不哭,不糾纏,甚至不留戀。
輕飄飄的語氣,反倒讓晚上的鬱伯言心有不甘。森冷的眸光從下到上打量徐寶兒,此刻他才真正正眼看了徐寶兒。
這個女人還……真不一般。
鬱伯言慵懶地靠在座椅上,薄唇微抿,一派肅正。黑色襯衫領口微敞,露出精緻的鎖骨,他的身上並沒有什麼痕跡。
一是難留痕跡,二是徐寶兒經常自顧不暇,壓根沒什麼力氣留下痕跡,經常被沖撞的東倒西歪,連連討饒。
轉動的摩天輪停了下來,鬱伯言率先推開門。他站在地面上,長身玉立,光是站在那裡,便足以引得人側目。
“車在哪裡?”
徐寶兒看到鬱伯言頭上的負數,有些不想理他,態度一點都不好。
“過來,伸手。”
徐寶兒抱著可達鴨,招呼鬱伯言過來。今天是開她的車來的,鬱伯言沒有車,似乎也沒帶手機。
鬱伯言睨了徐寶兒一眼,看似心不在焉的將手伸了出去,心想她肯定後悔分手了。
哭吧,哭的可憐點。
好看。
他喜歡。
鬱伯言不喜歡徐寶兒,凡是和鬱家沾邊的,他都不喜歡。
冰涼的觸感,一瞬即逝的柔軟。
徐寶兒往鬱伯言手上放了什麼東西,手心短暫接觸了一下鬱伯言。
鬱伯言扭頭定睛一看,兩枚一塊錢硬幣。
呵,這女人!
“前面有公交車,祝你好運。”
徐寶兒抱著可達鴨扭頭就走,隨著她走路的步伐,白色紗裙下的腿修長纖白。
胖乎乎的可達鴨突然被人從後面揪住腦袋,“嗖”地一下抓走了。
幼稚!
徐寶兒看著自己身後抱著可達鴨的鬱伯言,眼神難以掩飾的嫌棄。
他居然敢挾鴨以令諸侯。
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誰都沒有說話。
最後徐寶兒懶得和鬱伯言耗下去,轉身去找自己的車。鬱伯言則是抱著可達鴨,默默跟在徐寶兒身後。
夜色漸深,遊樂園的人大部分已經散去。隨著幾聲蛙鳴,寂靜的路特別冷清。
月光落在林蔭小道上,將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彷彿親密地依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