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餅太大,她爸爸出面都沒有用。
“說吧,別繞彎子。”
穆淮書坐姿雅正端方,眼神沉靜,他的腳踝纖細勁瘦,一雙黑色皮鞋泛著冷光。
“喬家想要參與北城西郊的專案。”
喬思思深吸一口氣,穆淮書氣場太強,壓迫感十足。此刻她腦袋一片空白,壓根說不出什麼繞彎子的話。
“憑什麼?”
穆淮書聲音很溫柔,伸手給喬思思倒了一杯茶。碧清茶色,清澈晶亮,緩緩而下。
白毫銀針是穆淮書喜歡的茶,味道甘醇細膩,茶香甜長,香氣濃鬱。
“憑……”
喬思思說不出理由,越溫柔的穆淮書越可怕。除了十年前意外見到穆淮書犯病,喬思思再也沒有見過陰鬱的穆淮書。
他在眾人面前永遠溫雅知禮,謙和沉穩。像是戴了一張完美面具,心思讓人難以琢磨。
“現在徐……”
“喬思思。”穆淮書打斷了喬思思的話,“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她,我的忍耐有限度。”
徐寶兒是穆淮書的軟肋,但不是誰都可以隨意拿捏他的軟肋。
喬思思突然明白了穆燕川話裡的意思,穆淮書那通電話只是在和自己打招呼。若是事情沒得到解決,等他介入,事情就不是那麼容易能收場了。
“對不起。”
喬思思知道自己沒有立場要北城西郊的專案,她已經得到了很多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為什麼沒揭穿我?”
喬思思一直很好奇,穆淮書為什麼沒揭穿自己,任憑自己從穆喬兩家得好處。
任憑穆喬兩家兩頭熱,準備兩人的訂婚。
“和我有關系嗎?”
穆淮書看向喬思思的目光疏遠淡漠,影青瓷茶杯落在他的手上,冒著縷縷白煙,茶香四溢。
穆淮書這句話把喬思思給問住了,確實這件事情至始至終都和穆淮書沒有關系。
喬思思的好處是從穆喬兩家得來的,訂婚是穆喬兩家一直掛在嘴上,積極來往。
穆淮書從不理會,不出面。
他靜靜看著穆家人像小醜一樣,被喬思思戲耍,他應該會覺得很有意思。
“我還以為你會報複我?”
喬思思聽過穆淮書的傳聞,那些得罪過他的人,下場都很慘,卻又找不出他背後操刀的證據。
穆淮書的手段幹淨利落,從不落人口實。他太過於冷靜,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喬思思。”穆淮書嘆了一口氣,“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更何況你已經得到了懲罰。”
穆淮書笑得越發溫柔,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顯得他溫文爾雅。
“你這是什麼意思?”
喬思思眼中的驚慌失措過於明顯,穆淮書懶得和她兜彎子。
喬家大小姐還是太稚嫩,學習好、學歷好並不代表適合商場。風雲詭譎的商場,不適合她這只菜鳥。
喬家壓根不讓她進入公司學習,喬思思像溫室裡的雛鳥,起飛前就已經被折斷了翅膀。
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