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靠在徐寶兒的肩膀上。
屬於男性寬大的手掌,輕而易舉扣住徐寶兒整個肩頭。
五指稍顯用力,徐寶兒整個身體被迫向前傾,撞進了穆淮書的懷裡。
穆淮書手背青筋明顯,埋肩擁抱像是想要將自己交給徐寶兒。
“窈窈,我害怕。”
穆淮書眉頭緊皺,表情痛苦。他拼命抱緊徐寶兒,像是水中遇難的人,緊緊抱住唯一的浮木。
徐寶兒輕輕拍了拍穆淮書的背,這樣的穆淮書,她十年前見過一次。
那時穆淮書父母雙亡,他跪在靈堂裡守靈,一身白衣喪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麻木冰冷。
徐寶兒坐在穆淮書身邊陪著他。
等所有人散去之後,穆淮書才敢顯露自己真實的情緒,他趴在徐寶兒肩膀上痛哭。像一隻受傷的小獸,脆弱又無助。
穆淮書手指輕輕觸碰徐寶兒的肩膀,五指漸漸收攏,將徐寶兒牢牢扣在了懷裡。
“窈窈,我沒有爸媽了……”
記憶回籠,徐寶兒覺得可能是故人重逢,觸發了穆淮書不好的回憶,導致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哥哥,不怕,我在。”
徐寶兒輕輕拍著穆淮書的肩膀,像是給狗狗順毛一樣,安撫著穆淮書。
別墅一年四季恆溫,徐寶兒此刻穿著櫻桃印花睡裙,穆淮書的眼淚染濕了她的睡衣。
相比十年前,此刻穆淮書身體的重量是成年男人的重量,完完全全壓在徐寶兒身上,她有些承受不住。
徐寶兒腰肢不住地往下沉,身體被迫向上仰。
結實有力的手臂,將徐寶兒箍的很緊,她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手臂流暢的肌肉線條。
穆淮書的唇隔著睡衣,落在徐寶兒的肩頭,此刻烏木沉香將她包圍。
“哥哥,我在。”
徐寶兒輕聲安撫,她感覺穆淮書的情緒似乎緩和了很多。
穆淮書沒有戴金絲框眼鏡,由於狀態不佳,他臉上有種幾乎病態的蒼白,顯得更為危險森冷。
沉重的呼吸,落在徐寶兒的肩頭。隨著穆淮書喘息的動作,他的喉結碾壓著徐寶兒脖子,曖昧滾動。
“別走。”穆淮書現在已經有些意識不清。
跟蹤、故人重逢、陌生的客房……一切不安與那段記憶相關的熟悉元素雜糅在一起,讓他再次犯病。
“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