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間,總需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周瑾新爹上路,總擔心自己做不好爹。
“可我擔心教訓他們,孩子會不喜歡我。”
私底下,除了嚴肅的事情,周瑾對徐寶兒從不自稱朕。
“不會啊,該教訓就教訓,才是真爹孃。”
“我教訓他們,孩子還是很愛我啊。”
“哎呦,打孩子真的手疼。”
徐寶兒知道,說再多,也比不上那句手疼。
從那以後,周瑾對孩子該教訓就教訓,該疼愛還是照舊疼愛。
生子乃人生大事,不僅對父母是如此,對孩子也是如此。
因為周瑾很好,徐寶兒才和他生了那麼多孩子,不僅僅是因為任務。
孩子的誕生,應該是在愛的期許下。
徐寶兒握緊了周瑾的手,做任務錢和快樂,總要有一樣。
還好她兩樣都有。
周瑾大病初癒之後,總是在晚上偷偷摸摸的找東找西,也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找什麼?”
周瑾正準備躺下,徐寶兒抱住了他的腰。
“手諭。”
聽到這,徐寶兒掐了掐他的腰,還真是該死的心思脆弱、敏感。
想要回去,直接問就行了。
“宋行之沒給我。”
當時宋行之哭得稀裡嘩啦,周瑾吩咐他將手諭,交給徐寶兒。
他不知是沒聽到,還是故意不給,反正徐寶兒就是沒拿到。
徐寶兒明顯感覺周瑾鬆了口氣,這個家夥,真是可愛。
那手諭,宋行之一直藏著,上面寫著。
“皇後賢德淑良,朕不忍其日後孤苦無依,特許朕死後,自行改嫁。若有阻攔者,視為忤逆,當斬不恕。”
愛之深切,所以願許他人。
匆匆數十載,周瑾在徐寶兒懷中駕崩,死前一直握緊了徐寶兒的手。
徐寶兒不忍先行周瑾離去,便一直陪他到最後。她知道若是自己先走,周瑾餘生必定痛苦。
寵後無度,是後世的批語,也是真實寫照。
周瑾的愛不拘泥於禮法,他若是喜歡,便是毫無保留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