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炳睿站了起來,擋在喬小暖和劉建中間。
他的聲調漫不經心,臉色有些陰鬱,像是難以忍受剛才這一長串的鬧劇。
但此言一出還是嚇壞了一眾師生。
理查院活閻王秦大人,竟然是這新來的學生家長,怪不得敢這麼橫。
“要怎麼賠禮道歉?”秦炳睿雙手插兜,搖了搖緊繃的脖頸,“是要我說對不起?”
聽上去是在問劉建意見,但是誰敢真的要秦炳睿給自己道歉。
劉建嚇得想尿褲子,這回直接通了馬蜂窩,得罪誰不行,竟然得罪了秦炳睿的人。
“不不不,秦大人,您說笑了。”劉建彎腰賠禮道歉。
剛才還在納悶鮮少出現在董事會成員秦大人,這次為何到了美術系,原來是知道家裡人遇上麻煩,要過來撐腰。
只能怪他太急著給江心定罪,沒細想其中關節。
秦炳睿並未將劉建的道歉放在眼裡,身後的漢森拿出一個資料夾,他施施然接過,隨即扔到劉建的腳下。
“未經學校的允許,私自將名師畫作賣到黑市,膽大包天的人難道不是你嗎?”看書溂
劉建哆哆嗦嗦開啟資料夾,發現裡面是他拿畫同人交易的照片,還有交易的那人被抓後認罪記錄,看到這裡,劉建心知完了。
“既想得了賣畫的好處,又擔心發現端倪,乾脆全都拿刀毀了,再嫁禍給家世良好自己卻又看不慣的有錢學生身上,幫你出錢賠畫又出了一口氣。”
喬小暖說著自己的猜測,試圖從滿頭大汗的劉建臉上得到答案。
“劉主任肚子裡的彎彎繞繞還真不少。”
這廂事情真相大白,學生堆裡炸開了鍋,
“教導主任原來是這種人,天吶!”
“怪不得他上課上到一半,突然說要來畫室一趟。”
“把《向陽》放在連監控都沒有的這層樓,肯定就是為了嫁禍給江心。”
指責的聲音漫天,劉建卻還在死不認賬,極力表現得無比真誠,“不是我做的,同學們相信我。”
喬小暖低下頭輕笑,滿臉的譏諷涼薄,“辯解很蒼白,大家更願意相信對你的惡意揣測,無論真相如何,大家都相信是你毀了畫室所有畫,就為了嫁禍給江心。”
“沒有一人相信的你的感覺如何?”
“用你對待別人的方式對待自己,有沒有感同身受?”
喬小暖一聲聲質問讓劉建更是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