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很佩服母親的未卜先知,雖然她並不知道母親當初留備用實驗室的目的是什麼,但在母親留給她的信中,提過這裡,這裡是母親一開始研究醫學的地方,後來才遷移到了京西大。
張晨搏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他看眼時間,隨即又看向門外,那樣子像是在等什麼人。
好一會也沒見門口有動靜。
“怎麼了?”時歡問,“看你心不在焉的,是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就是等兩個人。”張晨搏又看眼時間,適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到門口了?好,我去給你們開門。”
張晨搏出去沒多會便回來了,同時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人。
“時歡,我給你找了兩個幫手。”
時歡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兩個人,微微一愣。
許方諾一臉內疚的站在門口,他低著頭,雙手攪在一起,像是做了錯事等待受罰的小孩。
許方諾能出現在這裡,說實話,時歡並不詫異,反倒是他身邊的封易同學,讓她很意外。
在沃茨的時候,她只見過封易一次。
他研究的藥膏,抹平了她脖子上的草莓印。
“時老師。”許方諾小聲道。
時歡笑了笑,她看許方諾模樣拘謹,知道他還在為作偽證的事情而感到愧疚,她起身走到他們面前,“許方諾,你可真好樣的啊。”
許方諾頭垂的更低了。
見他都快要哭出來了,時歡不忍心再繼續逗他,“行了,我知道是有人逼你這麼做的,你也是為我好。”
時歡拍拍許方諾的肩膀,“之前丁若瀾找過你,她跟你談話的時候正巧被我聽見了,你拒絕她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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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方諾抬頭,他的眼眶很紅,因為作偽證這件事,這幾天他一直都寢食難安,本來讓他做偽證的那個人想送他出國深造的,但在他臨出國的前一天,張晨搏找到他,希望他留下來幫助時歡,等一切全部塵埃落定後,再送他出國。
他答應了。
時歡拍拍他的肩膀,“我也知道你之所以作偽證,是秦景琛找的你,我都知道,也都明白你們是為我好,不想看我再以身犯險。”
許方諾鼻翼一酸,更委屈了,他以為時老師不會知道,他以為時老師會責怪他,他今天過來,其實已經做好了被趕出去的準備了。
“……謝謝時老師。”許方諾哽咽道。
“行了,一大小夥哭哭啼啼的,說出去多丟人。”
時歡笑笑,她視線看向封易,“你好,我叫時歡,你能出現在這裡,我真的很意外。”
她看看封易,又看看張晨搏,“所以我想知道張教授是怎麼說服你來這裡幫我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註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裡?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