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搏被她的話問愣住了,下意識搖搖頭,“不清楚,秦少沒細說。”
他不解時歡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說出自己之前所瞭解到的,“秦少第一次發病的時候,我就跟秦少提起過了,但是秦少並沒有同意。”
時歡微皺下眉頭,“他沒同意?”
“是。”張晨搏點點頭。
時歡抿唇,也就是說,秦景琛很久之前就知道救他的人是誰!
“明天的訂婚典禮,你去麼?”張晨搏目光復雜的看著時歡。
“去,當然要去,為什麼不去。”
時歡回到沙發前坐下,她的雙腿有些發酸,放下柺杖,開始捶腿。
張晨搏走過來,從包裡拿出針灸包,然後對時歡說道:“我的技術雖然沒有你好,但是下針技術還是不錯的,可以讓我幫你看看嗎?”
兩個人離的很近,時歡一抬頭,視線落在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上,裡面倒映著她的身影。
張晨搏的眼睛和秦景琛的眼睛不太一樣,秦景琛的眼睛裡總透著一種睥睨天下的犀利和霸道,而張晨搏的眼睛彷彿沁了清風,溫柔潤玉。
時歡只睨了一眼便垂下眼眸,她輕聲嗯了一聲,問他,“你什麼時候學會針灸了?”
“一直都會。”張晨搏一邊拿針下針一邊說道:“下針的針法是父親教我的,父親師承你的母親,這麼說起來,你算是我的……師叔?”
時歡莫名被他的話逗笑了,“什麼師叔,別損我了,不過你的針法應該挺專業的,前途無量。”
張晨搏笑而不語。
過了片刻,時歡似是惋惜的嘆了口氣,“不過話說回來,你一個西醫,還是院長,應該沒時間給病人做針灸吧?”
張晨搏輕掀眼皮睨她一眼,嘴角噙著莫名的笑意,“那我現在在幹什麼呢?”
“……”時歡啞口無言。
她輕咳一聲,笑了笑,不說話了。
針灸需要等待半個小時,時歡躺在沙發上,目光盯著天花板發呆,然後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針灸已經結束了。
原本她以為張晨搏走了,殊不知她剛坐起身來,視線猛然注意到旁邊還坐著一個人,嚇了她一跳。
“醒了。”張晨搏合上報紙,含笑看著她。
時歡揉揉臉,讓自己清醒清醒,她嗯了一聲,“你怎麼……”
她剛想問你怎麼還沒走,話到了嘴邊又覺得這幾個字有點過於沒有人情味兒了。
“等你醒來再走。”張晨搏似乎看穿她的心思,笑了笑,邊起身邊對她說道:“我幫你做了晚餐,過來嚐嚐合不合你的胃口。”
時歡一愣,難怪她剛醒來時,聞到一股若隱若現的香味兒,她還以為是哪家鄰居做的飯香飄到她家來了。caso
“你不介意我動了你的廚房吧?”張晨搏問。
時歡搖頭,“其實你不用做這些的。”
他的意圖很明顯,時歡知道他是看自己雙腿不方便,所以才對她多幾分關心。
“還記得小時候,你每天中午都會補覺,可每次醒來都會餓的哇哇哭,那時候黎阿姨忙,沒有時間照顧你,所以就拜託我幫你泡奶粉喝。”
張晨搏背對著時歡,他將最後一份湯盛上來,“每次給你泡完奶粉,你都會衝著我笑,我還挺懷念那時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