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好笑的看著張晨搏,打趣道:“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張晨搏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話語裡透著一股濃濃的無奈,“我也不想,可看不過有人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竟然用手去碰毒。”
如果不是他在現場,及時攔住,他真的會懷疑時歡會把那毒注入自己身體裡。
“只是輕輕碰了一下,也沒什麼,你看我現在不好好的麼。”
時歡壓著心虛笑了笑,她放下紙杯,起身對張晨搏說道:“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
時歡走到門口,身後又傳來張晨搏的聲音,冷冷清清,聽不出什麼喜怒,“有時候病人本人的意願更重要。”
有時候,病人本人的意願更重要?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時歡沒理解,她回頭看眼張晨搏,後者顯然沒有想要再解釋的意思,但她似乎又好像理解了。
她好像從來沒有問過秦景琛,她想要什麼。
走出醫院,時歡又給秦景琛打了個電話,這一次不是無法接通了,而是傳出了冰冷機械的女聲,提醒她對方關機了。
是夜,時歡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看著身側空蕩蕩的床鋪,秦景琛從來沒有像今天突然消失這麼久過,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可她無論是問誰,對方都跟她說沒事,秦景琛現在很好。
越是這樣,她這心裡就越擔心。
腦子裡亂糟糟的,竟就這麼迷糊的睡著了。
半夜,她感覺自己身側凹陷一下,隨即墜入熟悉的懷抱中,對方身上有一種夜間的涼意,她想睜開眼,可眼皮太沉了,知道身側躺的是秦景琛,時歡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下來,她嚶嚀一聲,說了句“你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呀?”
聲音糯軟帶著撒嬌的口吻,如同一根翎羽撩撥在秦景琛的心上。
他輕輕在時歡額間落下一個吻,輕輕嘆了聲,他是等範元睡熟後出來的,就他安排的那些放哨的人,還沒那麼大本事看住他,棘手的無非是一個範元。
“我最近要出差一段時間,歡歡,乖乖呆在家裡不要亂跑,好不好?”
時歡囈語一聲,她蹭了蹭,調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對方睡的更沉了。
翌日,時歡醒來的時候,看著身側凌亂的床單,便知道昨天晚上不是夢,秦景琛回來了,只是一大早竟又走了。
時歡洗漱完,然後換了身衣服下樓,客廳、餐廳都沒有秦景琛的影子,她微蹙眉頭,問正在客廳裡打掃衛生的保姆,“看到少爺了嗎?”
“夫人,少爺一大早就出門了。”保姆回道。
時歡哦一聲,莫名生出一股惱意,秦景琛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體是什麼狀況?竟然還這麼拼!
想著,她拿出手機給秦景琛撥電話,結果還是沒接通。
昨天那股怪異的感覺又冒出來了,該不會真的出什麼事了吧?
“今天早上少爺走的時候有什麼異常嗎?”時歡問。caso
“沒什麼異常啊,”保姆想了想,“哦少爺是拿著行李走的,說是要出差一段時間,還吩咐說等您醒了,再和您說一聲,瞧我這記性,一忙給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