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恩好笑地看著丁若瀾,那雙眼眸裡噙著滿滿的嘲諷之意,“丁若瀾,你和他什麼關係跟我有關係嗎?”
丁若瀾對上他犀利的視線,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她忙調整情緒,賠笑道:“您誤會了,程少我不是那個意思。”
變臉變的非常快,連羅培南這個笑面虎都自嘆不如了。
程伯恩卻不買她的賬,譏誚道:“別忘了當初是誰在關鍵時刻向你伸出援手的!”
丁若瀾心裡害怕極了,程伯恩是她的後手,她不能得罪。
可她又不想讓秦景琛誤會,兩難抉擇下,她將求救的目光看向秦景琛,似乎是希望秦景琛能夠念在他們二人關係上,向程伯恩低個頭。
顯然,丁若瀾想多了,秦景琛連半個眼神都不曾施捨給過她,更別說替她解圍了。
程伯恩倒不至於真去為難一個女人,他只是警告丁若瀾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他淡淡瞥了一眼秦景琛,輕蔑地道:“看來傳聞中的秦大少也不過如此,既然我們合作談不攏,就不多廢話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丁若瀾站在原地沒動,她一臉為難的看著秦景琛,柔柔弱弱的聲音道:“程伯恩性格就這樣,做事我行我素,阿琛,你別生氣,你身體不好……”
秦景琛懶得聽她在這裡廢話,抄起桌上的手機和鑰匙,對羅培南說道:“以後這種事就不要直接讓我出面了。”
羅培南生無可戀臉,他只是聽說程伯恩有意想在國內發展,畢竟是一棵大樹,國外勢力龐大,若是以後秦家想要將生意進軍歐盟市場,跟程伯恩合作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可他沒想到程伯恩竟然跟個毛頭小子一樣,做事如此個性,都不考慮前因後果,更不考慮箇中利弊。
“回頭一定請你吃飯賠罪。”
羅培南賠笑跟在秦景琛後面,“想吃什麼,你隨便挑,我請客,誒秦少你別走這麼快啊。”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包廂,全然不顧還站在原地的丁若瀾。
羅培南迴頭看了眼,見丁若瀾沒跟上來,糾結會開口問道:“秦少,你就這麼把你當年的救命恩人涼那兒不管了?”
秦景琛腳步微頓,羅培南以為他心軟了,正想調侃幾句,就見秦景琛側目睨他一眼,輕描淡寫地道:“要是你心疼,可以回去安慰她。”
“……”羅培南無語,他看著秦景琛離去的身影,忙跟上去,納悶問道:“秦少,你知道你這行為叫什麼嗎?人家當年可是捨棄了自己的清白救了你,你……”
話沒說完,前面的秦景琛停住腳步,羅培南差點撞到他身上。
秦景琛很嚴肅的道:“第一,我現在已經有夫人了,至於她,當年的確是我虧欠她,但我已經做出補償,至於她想要什麼,任何物質上的要求我都可以滿足,唯獨秦少奶奶的位置,我的枕邊人,不可能。”
丁若瀾的胃口太大了,哪怕她只是想要一筆不菲的報酬,秦景琛都能滿足,但她偏偏覬覦秦少奶奶的位置。
而且他總覺得她出現的太及時了,深處有一根敏銳的神經告訴他,事情沒那麼簡單。
但五年前的事情沒有辦法再繼續追查,所有的線索都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吹散了。
羅培南撓撓頭,哀聲嘆了口氣,“我怎麼就沒有這種被美女追求的煩惱呢。”
秦景琛涼涼瞥他一眼,沒再說話,踏步出了會所。
包廂裡,丁若瀾臉頰火辣辣的,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她的臉上扇了好幾巴掌,痛在她心上。
“秦景琛,你就這麼無情嗎?!”
丁若瀾垂在側的手倏地攥緊,她看著桌子上自己給秦景琛倒的紅酒,給秦景琛拿來的牛奶,心中一股不可扼制的怒火燃燒起來。
“啊!”丁若瀾發瘋似得將桌子上的酒杯酒瓶全部推翻在地上。
“時歡!你到底給阿琛下了什麼蠱!為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阿琛就對你這麼死心塌地!”
丁若瀾心中充滿了不甘,她看著前方,眼神漸漸變得狠厲起來,“秦景琛,這些都是你逼我的。”
……
秦景琛心裡記掛著時歡,一上車他就給時歡打電話,但對方沒接,他以為時歡還沒醒,正想直接開車回家,手機突然跳出一條新聞推送。
【養老院跳樓事件再現新線索,兇手時某終落網】
時某?
秦景琛輕皺眉頭,莫名驅使他點開了這條推送,只大致掃一眼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狠狠的錘了下方向盤,恰好砸在了喇叭上,汽車發出刺耳的笛聲。
很快,他便冷靜下來,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一輛乍眼的帕薩梅拉停在路邊,秦景琛目光陰沉的看著前方,全然無視路過行人向他投來傾慕的目光,他指腹輕捻,沉思片刻,撥通了江一的電話,“封鎖一切與戴劉芬有關的新聞,然後調查一下幕後推手。”
說完,秦景琛重新啟動車子,朝著警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