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搏!”丁若瀾聲音拔高,氣急敗壞地質問道:“你瘋了?”
她深呼吸口氣,努力讓自己維持著淡定,但她怎麼也淡定不了,“你發給秦景琛,他就知道你也喜歡時歡了,難道你不怕嗎?”
張晨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勾唇笑笑,“我怕什麼?”
他的反問讓丁若瀾怔愣一下,“你喜歡時歡,秦景琛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覬覦他的東西,尤其你還是他最好的朋友!”
張晨搏詫異,不知是出於人道主義還是同情心裡,張晨搏多了一句嘴,“既然你知道我和他是好朋友,就該知道朋友妻不可欺。”
丁若瀾才不會信他說的話,在她眼裡,男人只分兩種人,一種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種就是秦景琛那樣的人。
“我和時歡在很小時候就認識,我一直把她當成妹妹,以前是,現在也是。”張晨搏淡漠地睨她一眼,看著她臉上憤然的表情,知道自己就算說再多也無益,張晨搏懶得再跟她廢話,轉身離開。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身後的丁若瀾衝著他喊道:“不相信你對時歡是兄妹感情!你可以騙我,也可以騙任何人!但你騙不了你自己!你摸著你的內心問問自己,真的只想跟時歡當兄妹嗎!”
張晨搏沒回應,頭也不回的推開門走了。
丁若瀾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深吸好幾口氣才將心裡的躁意壓下來,好!很好,一個兩個都被時歡迷的神魂顛倒,處處向著她!哼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護她護到什麼時候!
……
車水馬龍的街頭,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路上疾馳。
時歡閉著眼,只覺得耳邊充滿了聒噪的鳴笛聲,她輕皺眉頭,嚶嚀一聲,虛弱的喊道:“秦景琛,開慢一點。”
車速緩緩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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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歡看著秦景琛緊繃的側臉線條,尤其他那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彰顯著他此時的怒意。
她以為,秦景琛誤會她和張晨搏了,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和張晨搏之間,沒什麼,我就是突然身體不適暈倒了,他扶我一下。”
秦景琛冷冷的嗯了一聲。
“我們真的沒什麼。”時歡吞吞口水,她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在用火灼燒一般,發出的聲音更是嘶啞難聽。
時歡發現隨著她的話落,秦景琛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抿抿唇,還想再說點什麼,突然車子猛地剎車,時歡因為慣性往前衝去,幸好有安全帶及時將她撈住,但還是因為慣性她的頭變得更暈了。
車子是臨時剎車停下來的,雖然停靠在了馬路邊上,但還是遭到後面車子的不滿,對方落下車窗,在看到秦景琛那乍眼高調的車牌號時,罵罵咧咧地又把車窗關上了。
這車型,這車牌號,非富即貴,惹不起。
“怎麼了?”時歡嘶啞地嗓音問道,她現在覺得自己身體軟綿綿的,雖然比剛開始好了許多,但還是頭沉沉的,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你整天早出晚歸扎堆實驗室,就是為了把自己身體搞垮?”
時歡秀眉微擰著,她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每天早出晚歸,只是為了能早點查清楚毒源,早日找到能夠解救他的辦法。
但,真相不能告訴秦景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註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裡?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