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搏目光緊緊鎖在時歡身上,先前的激動在此刻全部化為泡影,被怒意取代。
氣氛一下子僵凝起來,許方諾看看張晨搏,又看看時歡,想從中調節,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焦急地站在一旁,“大家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你先出去。”張晨搏對許方諾說道。
許方諾擔憂地看著他,讓他出去,萬一張晨搏跟時老師打起來怎麼辦。
“出去。”張晨搏厲聲,他是真的生氣了。
時歡不知道他為何這麼生氣,但還是對許方諾說道:“你先出去吧。”
許方諾出去後,時歡看著張晨搏笑了笑,“張博士,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她打趣道:“你這麼激動很容易讓人誤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很關心我。”
張晨搏下意識就想說出我本來就很關心你幾個字,可對上時歡的眼神,卻說不出話了。
他有什麼資格說出這句話。
他們的小時候的時光,只有他自己記得,時歡已經不記得了。
張晨搏鬆開手,為自己剛才的魯莽道歉,“是我太激動了,不好意思。”
時歡揉揉手腕,笑笑:“無妨,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雖然我們分離出來了,但是它的毒性我們還沒有檢測出來,你不能仗著自己的身體與常人不同,就拿來開玩笑!”
時歡一聽,怔愣一下,張晨搏怎麼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與別人不同?
她以前也曾經懷疑過,但沒有實證,還是看到母親留給她的那封信,才確信自己的身體確實與常人不同。
張晨搏見她疑惑的模樣,心底沉了沉,“小時候的事情你不記得了,但我還記得,那時候黎阿姨每天都要給你泡藥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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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歡瞭然點頭,“原來是這樣。”
“放心吧,我不會拿我自己身體開玩笑的。”時歡說出來的這句話,連她自己都不信。
張晨搏狐疑地看她一眼,倒底沒有再說什麼,他應一聲,看眼時間,已經中午了。
“時間不早了,先去吃飯吧,下午再繼續研究。”
時歡一坐坐了一上午,突然一起身大腦突然有點眩暈,幸好張晨搏在旁邊及時扶住她,才讓她沒有倒下去。
“怎麼了?”張晨搏關切問道。
時歡搖頭,“沒事,坐的太久了,加上早上沒吃飯,估計是有點低血糖。”
張晨搏扶著她重新坐會凳子上,然後轉身倒了杯水過來,“先喝點水。”
“秦少的病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養好的,就算再急也沒用,得先把自己身體照顧好,不然連你自己身體都垮了,還拿什麼去照顧秦少呢。”
時歡嘴唇有些發白,她無聲笑了笑,“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麼?”
“一大早第一個跑來實驗室,最後一個離開,就好像長在實驗室了一樣,誰看不出來你的心切?可是有些事情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