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時歡收到張院長髮來的密碼後,便同許方諾還有張晨搏一起去了八樓的實驗室。
那臺精良的儀器就在八樓實驗室裡擺放著。
許方諾很激動,“時老師,我來沃茨這麼久,還從來沒有進來過呢。”
張晨搏笑了笑,說道:“的確,就連張院長若是沒有重要資料需要它來測量,也很少踏足這裡。”
“為什麼?”時歡不理解,在她眼裡,儀器就如同人的器官一樣,若是長見識不用,就會老化退化,但也不能過度使用,否則就會透支。
張晨搏聳聳肩,他也是初到沃茨沒多久,對此並不瞭解,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時常聽張院長在家嘮叨時大致猜測的。
許方諾點點頭,給他的猜測加了肯定,“張博士說的沒錯,就連院長也很少啟用它,主要還是它的設計太過繁瑣,想要啟用它真的得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而且它的操作很繁瑣,稍有不慎,很容易誤觸,像我們這些根本沒有資格的。”
時歡瞭然,她換好白大褂,帶上口罩和手套,讓許方諾把東西全部擺出來放到實驗臺上。
張晨搏也洗手開始為實驗做前期準備,“我和許方諾在旁邊協助你,若是……”
話沒說完,突然嘭一聲,實驗室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動靜太大,嚇了他們幾個人一跳。
房主管憤怒地指著時歡厲聲呵斥道:“時歡!誰給你的膽子敢擅自進來的!”
時歡輕蹙眉頭,但還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房主管,我已經和院長審批過了。”
“審批是需要一層層往上走流程需要簽字的!我沒有見到你的審批檔案!還院長審批過了!別以為我好糊弄!我警告你時歡,那臺儀器價值上億,這間實驗室裡所有的儀器裝置全部都是一等一先進高科技!也都貴著呢!你趕緊給我滾出去!現在走我還念你年少無知,要不然,你就等著被開除吧!”
時歡心情本就不好,被房主管這麼一呵斥,直接氣笑了,她沉著臉冷喝道:“房主管,別動不動就開除,要是我沒記錯,房主管應該不管沃茨的人事吧?”
她一副恍然記起什麼的樣子,疑惑道:“誒我怎麼記得,房主管之前好像因為犯了什麼錯來著?被調崗了呀,不是被調到本科部了麼?怎麼現在連本科部的老師也都有權利來管沃茨的事了,是麼?”
房主管臉色氣的鐵青,他怒瞪著時歡,媽的還好意思說?當初要不是因為時歡他能被調走?差點就被開除了!要不是他花了錢,疏通關係,這會指不定在哪兒喝西北風呢!
“你不用在這裡跟我拿腔拿調!沒有申請!沒有打報告,就是不準進!你擅自闖入已經犯了沃茨的規矩!事態嚴重者予以開除!”
房主管才不管她說的這套,他認定了時歡沒有拿到審批,他知道近半年來沃茨都沒用特別大的科研專案,根本用不到這臺精良的儀器裝置,時歡啊時歡,驕傲自滿易翻船!終於讓我抓到你的把柄了!看這次你還怎麼為自己辯解!
“房主管,時老師真的跟院長審批過了,而且我們都在現場的,因為事態緊急,所以我們並沒有按照正規流程走。”許方諾面對房主管時,還是有些發憷的,說話唯唯諾諾地很小聲。
房主管瞪他一眼,嚇的許方諾立刻往後躲了躲。
張晨搏適時站出來,他面含微笑,說出來的話卻毋庸置疑,“你好,我聽他們稱你房主管是吧?我們的確已經跟院長審批過了,若是您不信,可以給院長打個電話再確認一下。”
房主管以為他是哪個新來的毛頭小子,沒好氣地叱責道:“你們兩個選導師的時候最好擦亮眼睛,不要被某些人蠱惑!不然因為某些人而斷送了自己的學習生涯,得不償失!”
“還有,這裡沒你倆什麼事!趕緊給我滾蛋!要是你們非要摻和進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最嚴重後果就是開除沃茨永不錄用!”
房主管以為這麼說就會把許方諾和張晨搏嚇跑,可沒想到她說完之後,這倆人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他怒火頓時噌一下又上來了,一副為你好樣子,“你們兩個別不識好人心!跟著時歡沒你們好處!小心被她連累!”
張晨搏臉上的笑意不減,他理理衣衫,良好的修養讓他臉上並未露出半點不好的情緒,“房主管,您誤會了,我不是學生,我是沃茨的外聘員工。”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房主管直接炸毛了,“外聘員工?”
他擼起袖子,揪起張晨搏的衣領問道:“沃茨從來沒有請過外聘員工!你到底是誰?知不知道這裡是沃茨實驗重地!外人不得入內!”
房主管激動的臉色漲紅,終於!終於讓他抓到時歡的把柄了!非但擅闖沃茨重地!還帶著外人一起擅闖!這罪名在沃茨足以開除了!
時歡有些無語的看著炸毛的房主管,實在不知道他今天這火氣從何而來,“房主管,您已經離開沃茨了,自然不知道我們沃茨近期來的人事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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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去,將房主管的手從張晨搏的身上拿開。
別看時歡身形單薄瘦小,可她這勁兒可不小,房主管的手腕被她捏著使不上一點力氣。
“重新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沃茨研究所新外聘的血液專家,張晨搏張博士,若是你還不信,可以去人事調資料,另外這裡是沃茨重地,你踏足這裡,才算是擅闖吧?”
房主管臉色掛不住,他自從被趕出沃茨之後就一直對時歡耿耿於懷,好不容易抓到時歡的把柄,不想放過這個報仇的機會,可沒想到轉頭來竟然真相是這樣的,打死他不願意相信!
“我沒那麼好糊弄!有本事你去跟我見院長!”
“院長在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