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實在搞不懂這有什麼好得意的,但自從她進入沃茨之後,哦不,自從丁若瀾向她公開挑明想要跟她競爭秦景琛時起,丁若瀾就處處跟她作對,什麼事都要跟她攀比。
她記得小時候,丁若瀾並不是這樣的,果然人是隨著生長環境和時間變化而變的。
時歡只一個念頭冒出來便將這念頭甩了出去,她上車啟動車子,然後驅車朝著養老院而去。
“時老師,這是這段時間戴劉芬的觀察記錄。”
一名護士兩眼放光地盯著時歡看,她眼裡的熱情太過熱烈,時歡想忽略都難,“我臉上有髒東西麼?”
護士猛地搖頭,她一臉崇拜道:“原來你不止是老師,還是沃茨的教授啊,院長都跟我們說了,你是法國皇家醫學院的院長親自推薦過去的,且不說皇家醫學院,單說沃茨是我們多少醫學者夢寐以求的工作地方,您能在那裡擔任教授,簡直太優秀了。”
時歡一聽,微微笑了笑,“我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這些都是戴劉芬最近的情況記錄麼?那天來拜訪她的人登記資訊有沒有?”
“有,有,記錄了的。”護士說著,翻出當天的登記記錄,一邊翻一邊說道:“那人可奇怪了,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的,手裡還拿著一束小雛菊,說來也奇怪,以前戴劉芬的老公和孩子來看望她的時候,戴劉芬都會鬧上一場,可這人來戴劉芬非但沒鬧,反而變得很安靜了。”
“小雛菊?”
“喏在這裡,就是這個人,於威。”
資料登記顯示,於威是一個三十歲的中年男子,上面還填寫了手機號,時歡多了個心眼,將手機號記下來然後發給小白,讓小白查一下,一分鐘沒過小白就回復了。
【老大,這手機號是空號啊,你要查什麼?這廝是誰啊?是不是惹到你了?還有別的有用資訊沒?看我不把他……】
後面小白還說了一長串,但時歡沒再看了,直接退出介面,對護士說道:“謝謝你,我去看看戴劉芬。”
來到戴劉芬的房間,透過玻璃,時歡看到戴劉芬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窗外,而在床頭的床頭櫃上,那束小雛菊開的正豔。
時歡推門進去,吱呀一聲響,戴劉芬並沒有回頭,時歡走過去,來到戴劉芬旁邊,說道:“戴劉芬,你還記得我麼?”
戴劉芬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指,指甲剛剪過,又拍了拍大腿上虛無的塵土,就是不理會時歡的問話。
時歡也不著急,她走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視線落在那束小雛菊上,微微一笑,說道:“這束花真好看。”
戴劉芬視線觸及到小雛菊上,眼神不由自主的變柔和了許多。
這點小細節被時歡敏銳的捕捉住了,她開啟手機,手指飛快的在螢幕上敲字,很快,與小雛菊有關的資訊便搜了出來,“小雛菊對環境的適應能力很強,花朵雖然小巧,但充滿生機,看起來就像森林中的小精靈,能帶來希望。”
戴劉芬收回目光,垂眸不知在想什麼。
時歡睨了眼手機螢幕,繼續說道:“小雛菊的寓意挺多的,我還是最喜歡它那層更深的寓意,暗戀。”
戴劉芬眼神明顯一慌,手無意識捏緊了衣角,很快,她便又恢復正常,她冷漠地看了眼時歡,“你又來幹什麼?”
時歡直接表明來意,“你好,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時歡,是黎南姝的女兒,現任……”
不等她把話說完,戴劉芬就截住了她的話頭,“我知道你是誰,當年我在老師門下學過兩年,後來因為做錯了一些事情,老師雖然沒有趕我走,但捫心自問我也沒臉再在沃茨繼續呆下去,所以我就自己辭職走了,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老師。”
戴劉芬看向時歡,眼神中無雜無念,好似在陳述一件很平常的事,“若是你想來打聽老師的事,那麼很抱歉,我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在你離開沃茨沒幾天,我媽媽就失蹤了!”
時歡倏地站起身來,“戴劉芬,我媽媽曾經是你的老師,難道你也不好奇為什麼一大活人突然就離奇失蹤了麼?”
戴劉芬喉間發澀,她舔舔乾裂地唇,沒說話。
“當年沃茨成立之初非常不順,彷彿無形中有一隻黑手在不停的阻撓,很有可能也跟我母親失蹤有關,當年到底是誰指使你背叛沃茨的?”時歡急切的問道。
戴劉芬聽後,露出一抹自嘲的笑,笑的有點猙獰,“張震南不是都跟你說了麼?你還來問我做什麼?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有什麼用呢?”
時歡下意識緊抿起唇。
“當初沃茨的對家給了我一筆錢。”
戴劉芬似乎也沒想等她回答,繼續說道:“就在開標的前一晚,有人找到我,讓我盜取沃茨競標核心資料,並給了我一筆錢。”
她輕拍了拍被捏皺的衣角,看似平靜,哽咽地聲音卻出賣了她,“事情過去這麼多年,我已經為此付出代價,那筆錢我也沒有碰過,全部都捐出去了,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突然又提起來,都這麼多年了,難道還要揪住不放嗎?難道非要讓我去死才謝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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