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穆伯恩見她站在門口,不耐煩地催促了一句,“我不需要嚮導。”
說著,他便推門走進了臥室,獨留丁若瀾一個人站在客廳裡傻站著。篳趣閣
丁若瀾還從來沒有在哪個男人面前如此被無視過,她拿著手提包的手緊緊攥住,手背上血管跳起,這時,一名侍從上前面色冷漠地道:“丁小姐,請。”
丁若瀾就這麼被請了出去,她不甘心地看著緊閉的房門,站在原地不肯走。
“丁小姐,今天少爺脾氣不太好,您就別老往槍口上撞了。”侍從也是瞧著丁若瀾可憐,便多說了幾句,“少爺心善,曾經幫助過你不少,但是這人心不足啊,就容易起貪念,你和我們家少爺是不可能的,你就別在我們家少爺身上打主意了。”
他把丁若瀾當成了想要巴結穆伯恩飛上枝頭當鳳凰的人!
丁若瀾想要解釋的話差點脫口而出,可轉念一想,覺得這樣的誤會反而方便她日後更能接近穆伯恩,便又將解釋的話吞了回去。
在她心裡,穆伯恩年紀不大,才二十歲出頭,能有多少心思,單從他們相處的這段時間來看,這個穆少爺,涉世未深,她只是裝了下可憐,穆伯恩就跟冤大頭似得,給她投了百萬!
這樣的大冤種,可不得供著!只是這少爺從小驕縱慣了,脾氣陰晴難定,實在讓人難以捉摸。
“謝謝你,那我改天再來拜訪。”
丁若瀾微微頷首,離開了酒店,驅車朝著沃茨去了。
……
上次演講結束之後,大家好像把什麼重要資訊給忘記了,現場評分結果出來之後,輸的那個人要離開沃茨。
可是這件事過後誰也沒有再提起,最近時歡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每天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表面上沒有人提誰會離開,但私底下卻有不少人議論紛紛。
時歡今天來到學校,本科部那邊今天十點有兩節課,她先是去沃茨查閱了些資料,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動身朝著本科部而去。
大學生活不似高中那般艱苦,每天課程排的也不是很滿,校園裡隨處可見三三兩兩學生結伴而行。
時歡一路走過來,見他們都對自己指指點點,心中疑惑,卻沒多想。
來到教室,看眼時間,還有五分鐘才上課,她便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上,低頭回復秦景琛發來的簡訊。
還有一條是周秘書發來的,“信的內容看了麼?如果有難度,就跟我說,我來想辦法。”
時歡恍然記起包裡的那封還未拆開的信,手下意識摸了下包,摸到那封信後,心裡莫名踏實了些,她退出和秦景琛的對話方塊,給周秘書回道:“我還沒來得及看,忙完就看,如果真的有需要,我一定不會和周秘書客氣的。”
後面配著一個俏皮的表情,點選傳送。
對方像是拿著手機等待她回覆似得,資訊剛傳送出去,周秘書的資訊就回復過來。
是一個非常可愛的表情包,時歡腦海裡幻想了一下,竟覺得這張可愛又萌萌的表情包和周秘書的氣質比起來,一點都不違和。
她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突然,頭頂上壓下一片陰影,時歡抬頭看著來人,就見許言一臉彆扭地站在她面前。
自上次許言錯把時歡當成學生來撩後,每次他見到時歡都是繞著走,之前在大禮堂裡沃茨舉辦的演講許言也去聽了,時歡在講臺上神采奕奕地模樣始終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許同學,有什麼事麼?”時歡微微一笑,問道。
許言緊張的雙手摳著衣角,他侷促地站在那裡,像個等待挨罰的小朋友,因為緊張導致的脖頸隱隱發紅,唇張了張,卻始終沒有說出半個字。
時歡嘴角的弧度加深,聲音更柔和,“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這話不說倒還好,一說許言更緊張了,結結巴巴的開了口,“時老師,你會離開嗎?”
不遠處,陳楚燕坐在凳子上,雙手環胸一臉不屑地瞧著這邊,聽言更是直翻白眼,什麼時候許言這麼沒出息了,結巴成這樣,哪裡還有一名系草該有的形象!
再說了,時老師又不是猛獸,能吃了他不成?這麼緊張!
陳楚燕越想心裡越不高興,最後書也看不進去了,直接啪一下摔在桌子上,拿出手機玩起了論壇。
而此時的論壇上,早已炸了鍋。
時歡聽見許言的問話,微微一怔,這才記起自己和丁若瀾打的賭,沒想到竟然都傳到本科部了。
她笑笑,搖頭,“不會的。”
無論是從演講的比賽結果來看,還是根據她和丁若瀾誰對沃茨貢獻最大的人來看,該離開的人都不會是她!
許言一聽,彷彿一顆懸起的石頭落了地,他舒口氣,臉上露出笑意,“那就好,時老師,我先回去上課了。”
說完,風一般的跑走了。
時歡笑著搖搖頭,看時間差不多了,起身走上講臺,“各位同學,我們現在開始準備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