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心緊了一下,她抿了抿,沒說話。
周秀婷冷笑,“秦家是什麼身份背景,人家怎麼可能會娶你一個剛死了老公的寡婦呢?”
這句話,在時歡心上狠狠地紮了一刀。
秦傢什麼身份,是啊,她怎麼就忘了,秦景琛是以秦家旁支病秧子少爺的身份跟她結的婚,而她的名頭上,掛著秦家旁支那病秧子少爺六夫人的稱號。
哦不,現在又多了一個,寡婦!
時歡喉間突然哽塞,這段日子,她都幹了些什麼啊!
太蠢了!真的太蠢了!
竟然把自己的真心毫無防備的攤到了一個殺伐果絕心思深沉的男人面前,不過是出於男女本性,溫存了幾日,就以為倆人在談戀愛了?
時歡閉了閉眼,將眼底那抹受傷地情緒壓下去。
周秀婷還在繼續嘲諷,“這女人啊,多少要潔身自愛一點,人家秦大少是什麼身份,結婚當然不可能找個被人睡過的破鞋!”
“一個在鄉下待了二十年的鄉巴佬,能嫁給秦家旁支已經是燒高香了,你得好好感謝你那死去的娘!找了一個這麼窩囊的爹。”
她連帶時常運也一併罵在了裡面。
時常運瞪她一眼,不悅地道:“你說她就說她,帶上我幹什麼!”
要不是他有求於丁若瀾,怎麼可能在這裡受這等氣,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窩囊!
兩人狗咬狗的時候,時歡猛地睜眼,犀利的目光射在周秀婷身上,嚇的周秀婷渾身一哆嗦。
剛這丫頭的眼神,瞬間讓她以為是秦大少。
時歡涼薄地撇了一眼周秀婷,冷哼:“結婚有什麼用?你真以為結了婚,就萬事大吉了?”
她嘲諷的目光在周秀婷和時常運身上來回掃了幾眼,“你們不也結婚十多年了,然後呢?外面包養的情人數的過來嗎?”
時歡似乎想到了什麼,唇角勾起幾分輕蔑,“你們兩個人,現在還會躺在同一張床上嗎?我猜,應該早已兩看相厭了吧。”
時常運率先坐不住,他怒拍桌起身,“時歡!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
“長輩?”時歡不知是被氣笑了還是怎麼,直接笑出聲,等笑夠了才道:“生而不養,賣女求榮,你們算什麼長輩!”
周秀婷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竟然被時歡的一個眼神給震懾住,臉上有些掛不住,她氣急敗壞道:“時歡!你就不要再在我們面前裝模作樣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乾的那些事背後有秦大少給你撐腰!要是沒有秦大少,你連個屁都不是!”
時歡嘴角壓下來。
周秀婷叫囂著,彷彿要將心頭淤積地怨氣和怒火全數發洩出來,“你在我面前橫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牢牢把秦大少套牢啊,我告訴你,要是秦大少真看上了我們家若瀾,你就等著回家守寡吧!”
時歡腦海裡驀地閃現出秦景琛和丁若瀾離開時的畫面,她壓著心頭的酸澀,表面雲淡風輕的呵一聲,“不過就是一個男人,沒他秦大少,我還能找一百個,一千個比他更強的!一個可有可無的情人,真以為我會稀罕?”
話落,她感覺一道犀利的光落在背後。
時歡聲音一頓。
而周秀婷和時青青已經紛紛站起身來,舔著笑望向時歡身後。
時歡意識到什麼,轉過身,本以為會看見秦景琛不悅的神情,沒想到,一轉頭看見的先是丁若瀾。
丁若瀾一臉嬌羞地站在門口,精緻的臉頰上染著紅暈,嘴角還是上揚著的。
而她旁邊,是秦景琛。
秦景琛剛走進來,就聽見時歡這漫不經心的語氣,眉眼瞬間壓下,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在背後,她就這麼認可他身份的?
沒人說話,二人就這麼隔空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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