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婷在看守所裡被折磨了幾天,回來又被時常運這麼一氣,直接生了一場大病。
她虛弱地躺在床上,手背上還掛著點滴,針孔處有些發青了。
時青青站在窗邊往外看,灌木叢後面依稀還有人影閃過,她氣悶地跺跺腳,這些狗仔,到底要堵到什麼時候!
“青青。”周秀婷醒來,就看到時青青站在窗邊一臉鬱悶的朝下望著什麼,她喊了聲,對方心不在焉,沒聽見。
她又喊了一遍,聲音有些嘶啞,“青青,你幹什麼呢!”
時青青回過神來,忙轉身回到房間,“媽,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她把周秀婷扶起來。
周秀婷深喘了口氣,心口處鬱結著一口悶氣,怎麼呼都呼不出來,“我沒事。”
她環顧四周,鼻翼間充斥著一股怪味兒,“這裡是哪兒?”
“這是時歡以前住的房間。”時青青怯懦地道:“……是爸爸安排的。”
周秀婷忍不住想爆粗口,這個時常運!
“媽,你哪裡還難受嗎?如果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現在只能她們母女互相照應了,可現在周秀婷還在病中,時青青不敢把全部實情說出來。
這房間比周秀婷以前的臥室小多了,牆角還有蜘蛛網,牆上掛著一副油畫,的確是時歡住過的房間!
她氣急敗壞地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讓我住這個小賤人的房間?”
時青青攪著手指,只小聲的安撫道:“媽,醫生說了,您現在需要靜養,先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吧。”
“青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周秀婷精明瞭這麼多年,一眼就看出來了時青青的遲疑。
時青青見躲不過去了,只好道:“我想送你去醫院的,可是爸爸說,說現在家裡沒那麼多錢讓你再去醫院消費了,還……還說……”
“還說什麼?”周秀婷咬牙切齒。
“爸爸還說,說不讓你住主臥了,怕你身上的晦氣傳給他。”
時青青戰戰兢兢,她怕周秀婷再被氣暈過去,忙又安撫道:“媽,現在外面都是狗仔,的確不適合去醫院。”
周秀婷捏緊被單,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說的還真是一點不假!
這個時常運,還沒大難臨頭呢,就想要飛了!?
周秀婷眼神透著狠厲,她現在虛弱沒力氣收拾他,暫且就讓他先飛一會,等她斬了他的翅膀,看他不跌死!
周秀婷目光環顧四周,這個房間裡的每一處都讓她的細胞叫囂抗拒。
這房間自從時歡出嫁走後,她嫌晦氣令人把這房間封了起來,仔細聞還能聞到一股發黴腐朽的味道。
“保姆呢?讓她們來收拾收拾,這房間的氣味太難聞了!”
時青青頭垂的更低了,“媽,咱們家的保姆已經都被辭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