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失笑。
確實是“自食其果”。
但為了淺淺,這個“果”他心甘情願嚥下。
“沉少主。”
過了一會兒,一個下屬出現:“啟稟少主,禁地兇獸發生異動,玄少主前去鎮壓,誰知此次兇獸過於暴動,玄少主雖成功鎮壓住它們,但……也受了傷。”
受傷?
藍淺的心緊了緊。
懷裡女孩這一瞬間的反應,墨沉察覺到了,他環在她腰間的手微微頓了頓,茶棕色的眸子緩緩凝了凝,似乎閃過些什麼。
半晌,才開口:
“他的傷如何?”
“屬下不知,”下屬道,“只是聽同去的弟子說,玄少主此次恐怕傷得不輕。”
“知道了,下去吧。”
“是。”
從始至終,藍淺都沒有開口,也沒有表現出對墨玄的傷勢有任何關心的意思,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冷靜,直到……男人握上她不知何時握住的手。
“淺淺,你在緊張?”
……
另一邊。
墨玄負手站在窗邊,一張幾近完美的臉上沒有什麼神色,只眸子黑沉如墨。
“我受傷,她有何反應?”
“少主……”
下屬猶豫著,不忍說出事實,但猶豫一會兒,終究還是下了決心:“那位姑娘……並無任何反應。”
“一點兒也沒有麼?”
男人似乎嘆息了一聲。
“……是,那位姑娘正和沉少主一起,聽到您在禁地受傷的訊息後,姑娘神色平靜未有變化,也並未對您的傷詢問只言片語……”
“是麼……”
男人緩緩閉了閉眼。
月色之下,修長的身姿略顯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