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沒想過小公主也許只是一時興起，或者那個時候她能依賴的只有他，害怕他拋下她，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理由，才會委身於他。
而在那樣荒山野外的地方完成他們的第一次，著實是委屈了他的小公主。
可他還是做了。
因為他怕。
怕出去之後，小公主就會改變主意，怕自己再也沒有機會擁有她。
“淺淺，我不是一個好人。”
他輕輕地抵著她的頭。
有時候他很慶幸，自己心愛的女孩是真的心悅他，否則，他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嗯，我知道。”
“好人”這兩個字從來都與他無關。
她一開始就知道。
藍淺依偎在他懷裡。
“不管你是什麼人，都是我的。”
——
到晚間的時候，之前去調查原主身世的暗衛帶回了訊息，果然，原主並不是晏皇親生的。
“貴妃娘娘在進宮之前已有身孕，此事除了貴妃和她身邊的嬤嬤，便只有陛下和當年為貴妃把脈的太醫知曉，貴妃生下九公主後，那太醫便告老還鄉，嬤嬤也突然出了宮。”
那暗衛稟報道。
“屬下曾去過那個太醫的家鄉，聽說他回鄉不久就暴斃身亡，原因不明，至於當年貴妃身邊的嬤嬤，屬下幾經輾轉終於找到了她。”
“那嬤嬤是貴妃娘娘當年暗中保下來的，這些年一直在鄉下，屬下也是從她口中得知，九公主……”暗衛停頓了一下，“並非陛下親生。”
這個訊息實在太過震驚。
任誰也不會想到，大晏王朝最受寵的九公主，竟然不是皇上的親生女兒。
即使到現在，暗衛也覺得不可思議。
藍淺和墨沉心中早有準備，此時聽到事情的真相，倒是沒有多少意外。
“下去吧，此事不可外傳。”
墨沉道。
“是。”
暗衛一退下，墨沉便迫不及待把旁邊的女孩抱在懷裡：“淺淺，你聽到了嗎？我們也可以如尋常人那樣，在一起成婚生子。”
直到現在，他終於徹底放了心。
身世的問題永遠不會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
“我聽到了，”藍淺笑著回抱著他，雖說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在一起的，但有了這個身世的真相，墨沉才會真正地安心，“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接下來，淺淺便不再是九公主。”
前兩天已經在寧王府的宴席上露面，接下來該繼續他們的計劃，墨沉看著她，深邃的眸子落在那紅潤的唇瓣，低頭輕輕吻了吻。
“而是我的宸王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