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半空,一座宏偉宮殿矗立其中。
宮殿的風格整體偏陰暗,一身白衣的男人出現在這裡,似乎與這座宮殿極為不搭。
“主子。”
身後,一個戴著黑色面具的人無聲出現,那人單膝跪地,無比恭敬。
男人負手而立,沒有說話,可越是這樣沉默,越是讓人不寒而慄,下屬明顯感覺周身的壓力越來越大,他不敢抬頭看自家主子身上那一道道血痕,只恭敬地低著頭,一動也不敢動。
良久,男人才冷冽開口:
“這幾日,魔宮情況如何?”
“回主子,”下屬恭聲道,“一切按照主子的計劃,屬下等人已經著手在三界各處佈下毀滅大陣的分陣,想來不出半年就能把大陣全部佈置完畢。”
“很好,下去吧。”
“是!”
下屬暗暗鬆了一口氣,迅速離開。
今天的主子身上的氣勢實在太可怕,再多待一會兒他恐怕就要支撐不下去。
——
神域。
藍淺已經到了神域的主城,有墨沉的令牌在手,她順利進入神宮之中,門口的守衛領著她來到墨沉居住的宮殿外面。
“姑娘,少主就住在這裡。”
守衛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從他的態度中,藍淺能看出他對墨沉這個神域少主並無多少恭敬。
一個小小的守衛就敢如此。
墨沉在神域的處境……
藍淺微微蹙了蹙眉。
宮殿的門口並無任何人守著,且雖說是宮殿,可這殿宇的位置也太偏僻了些,著實不像一個神域少主的居住之所,她走上前,正抬起手準備敲門,手忽然頓了頓。
裡面並沒有墨沉的氣息。
他不在。
藍淺思緒一轉,準備敲門的手換了個方向,纖長凝白的手指輕輕推了推,那扇關著的殿門被推開。
她走進殿內。
寬闊的寢殿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幾乎沒有其他的飾品,身為堂堂神域少主的寢殿,似乎太過簡單了些。
“團子,墨沉在神域的處境難道有什麼隱情?”
不管是剛才守衛的態度,還是這宮殿的方方面面,無不透露著墨沉在神域可能並不是原劇情中描述的那樣,身份尊貴,權勢遮天。
【宿主,我只能查探您來到這個世界後在主人身上發生的一切,不過需要您的授權。】
“可以。”
藍淺在殿內踱著步,四下看看。
忽然,她瞳眸微微一縮。
那是一件染血的白衣,不,應該叫作血衣。
而那件衣服,與墨沉身上的一模一樣。
“墨沉……”
她幾乎是顫著手去觸碰那件血衣,指尖觸到血跡的瞬間,藍淺的腦海中閃現出地牢裡的一幕幕,矜貴的男人被鐵鏈鎖著,殘忍的鞭子一鞭又一鞭地打在他身上,一身白衣漸漸染成了血衣。
藍淺的眸子瞬間濕潤,從心底深處生出的無盡怒意迅速蔓延,觸著血衣的那隻手死死緊握,連指甲陷進了手心也沒有發覺。
他們……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