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越之前親自吩咐過,有關於許浣溪的事宜,必須第一時間上報給他。
於是會議中程,所有的公司高層,目睹著主位的座位無人。
他丟了半條命似的跑過來,卻看見這麼一幕。
偏偏許浣溪還在聽方舒然挑撥,來質問他。
時越偏過頭去,本來是想賭氣不理她,卻又瞥見了她腿上被包紮的繃帶。
屋內氣溫驟降。
“她弄的?”
許浣溪點點頭。
細細回想起來,馮珂方才的那副樣子,像是把她當作了另外一個人。
之前這個計劃很簡單,就是許浣溪這邊託池秋找到資料,然後和陳霖安聯手施壓,看能不能讓馮珂在遭受壓力的情況下,去主動認罪。
所有人沒想到的是,逼的有些過頭,馮珂竟然搶走刀子傷人。
不過她很快想通,如果馮珂執意不認罪的話,她就從故意傷害罪起訴,屆時再看看能不能將過去那起案件重啟調查,怎麼說也能把她送進去。
可現在時越的眸色很深,顯然已經瀕臨發作的階段。
她擔心時越一個氣急,手上再沾染上血就不好了。
於是便放緩了聲調,安撫道:“我沒事,真的。”
時越已經預設馮珂是個死人了,他垂下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許浣溪瞭解他,他越是平靜,才越恐怖。
良久的沉默後,時越終於開口,卻是對著方舒然的。
“你可以走了。”
方舒然挑眉,“她剛說想吃梨。”
“我會切。”
聽他這麼說,方舒然有些意外。
不過他很識趣,便對許浣溪說道,:“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找我。”
時越可沒忘記他之前臨時倒戈幫助許浣溪逃走的事情,於是冷笑道:“你能幫上什麼忙,趕緊滾。”
眼看病房內火藥味越來越濃,許浣溪只能出聲調停。
“好了學長,今天謝謝你了。”
等到病房內終於安靜下來,許浣溪偏頭看他。
時越這小子,正緊繃著下頜線,手上削著梨。
只是這梨,被削到最後基本上只剩下個果核了。
許浣溪:……
果然應該讓方舒然把東西削好再走的。
時越明顯也感到了挫敗感。
他將刀子和梨全扔到了垃圾桶裡,趴在她面前看她。
“我當時……真的很害怕。”
不知怎的,他這麼說,又閃著一雙濕漉的眼,許浣溪的心軟了三分。
她沒忍住,揉了揉他的頭發,“我真沒事,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
時越“嗯”了一聲,環住她的腰,又怕壓到她的傷口,動作小心翼翼的。
“你再也別離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