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剛才在上車的時候,他便是這麼細致地給她繫上安全帶的。
真見了鬼了。
今天這樣的情況放在以前,他一定會將池秋暴揍一頓,再揚言讓他在京市內活不過三天。而今天時越竟然只是擺著一張臭臉,非但沒動手,還聽她的話將池秋放下了。
現在,從來只有被別人伺候的少爺,竟然主動為她服務了。
許浣溪的瞳孔震驚了下,心想著時越怕不是被人奪舍了。她推開開門前,叮囑了下時越:“這件事情,你先別動手,我還沒想好怎麼做。”
“嗯。”時越淡淡應下。
許浣溪想了想,補充道:“但是你得幫我盯好陳落姝。”
“行。”
說完,許浣溪準備下車,卻被他叫住了名字。
叫住後又不說話,見許浣溪有點不耐煩了,才別別扭扭道:“他能幫你做什麼?”
許浣溪一時間沒聽懂,思考了幾秒才意識到他說的可能是池秋。
她笑了笑,開玩笑道:“他說願意幫我殺了陳落姝。”
可時越卻不以為然,“這有什麼難的,我也能。”
潛臺詞就是,她放著眼前現成的人不用,跑去找只會搗鼓電腦的廢物,簡直暴殄天物。
“那你也什麼都能幫我做咯?”
“當然。”
許浣溪覺得好笑,於是又道:“那你去se誘陳落姝,然後把她拋棄了。”
這種離譜的事情,她也只是當個玩笑話說出。
時越也如她所想那般黑下了臉。
然而,在她轉身的時候,聽見他又說:“還有別的什麼嗎?能夠討你歡心的法子。”
“少出現在我面前?”
“...不行。”時越的聲音聽起來有了幾分認真和堅定的意味。“這個不行,換一個。”
“我沒想好。”
“那你慢慢想。”時越頓了頓,又問她:“我能上樓喝杯水嗎?渴了。”
“不方便。”許浣溪光速拒絕了他,並指了指附近的便利店。
見他吃癟,這麼多天以來,許浣溪終於發自內心地笑了一聲。
之前的許浣溪決計想不到,她和時越竟還有能如此融洽相處的時刻。或許是自己熬夜熬出了幻覺,覺得他這樣甚至還有點可愛。
這樣的想法太過於詭異和可怕,許浣溪差點走著被絆了一跤,搖了搖頭想要將這樣的的想法從自己的腦海裡驅逐掉。
果然,通宵熬夜會讓大腦不清醒,立馬上去補眠才是正經事。
她沒回頭,在時越的視線內揮了揮手。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時越才收起了那副被欺負的表情,恢複到平日中的漠然。
她剛才的開心不像假的。
原來是喜歡這個型別的嗎?
時越的手一下一下地敲著方向盤,裝起來倒是也不怎麼難,就是暫且不能對她周圍縈繞的那些蒼蠅下手,還是很需要耐心的。
他面無表情地撥打了一通電話。
“把陳霖安拖住。”
“是。”
“盡快設個局,鎖了陳家最近的資金流,然後隨時盯住那兩個人的動態。”
時越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