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聲音低啞。
“老實點。”他的尾調慵懶,“那你想想要去哪裡。”
說完後,他起身下床,而許浣溪果然在幾分鐘後聽到了從浴室傳來的水聲。
她趴在床面上,手指纏繞著自己的發絲玩。
出於意料的是,從那天說在一起後,她和時越自始至終都沒有做過。
偶爾有時她也會納悶一瞬,看著挺氣血方剛的男孩,該不會是那方面不行吧...
但每晚畢竟是抱在一起睡覺,難免會有擦槍走火的時候。
然後時越就會像是現在這樣,去浴室沖洗長達十分鐘的涼水澡。
在思考的空隙,時越已經出來了。
他仍舊沒穿上衣,浴巾鬆鬆垮垮地掛在下半身的位置。拿起房間內小型冰櫃中的純淨水,隨意問道:“想好要去哪裡了嗎?”
許浣溪還沒想好,恰好手機裡的短影片刷到某處繁華的夜景。
她指了指螢幕,笑道:“就去這裡吧。”
兩日後。
港城。
由專人領路到的貴賓觀賞區,隔絕了賽馬場內的喧囂熱鬧聲,透光性極好的落地窗讓外面廣闊的賽道盡收眼底。
許浣溪落座在柔軟舒適的沙發座椅上,沒想到時越會在一下飛機就帶自己來到賽馬會這種地方。
“採風應該來這種地方嗎?”她沒忍住輕聲問道:“總感覺格格不入的。”
“藝術本來不就是從生活中汲取靈感?”時越坐在她身邊,隔壁搭在她身後的沙發靠背上。
“藝術家講究的是感受,不是這樣的享樂吧。”許浣溪眼神飄向窗外正在準備的賽馬,興趣怏怏道。
時越沒有接話,而是微微側身拿起一杯香檳,目光同樣慵懶地投向賽場。
廣播聲響起,宣佈比賽即將開始。
時越接過侍者遞來的一張投注單,擺在了許浣溪的面前。
“選一匹吧。”
許浣溪是第一次參與賭博活動,加上她父親是個賭徒的緣故,所以興致一直沒提起來,便隨便從馬匹名單上勾選了一個。
時越掃了一眼螢幕上的賠率,挑了挑眉道:“是今天賠率最低的冷門馬。”
沒等許浣溪做出什麼反應,他隨手替她將投注金額翻了十倍。“既然喜歡冷門,那就玩大一點。”
原本的底注金額已經算是很高,現在時越翻了十倍,讓許浣溪登時就有些坐不住了。
“你怎麼...”她面含幽怨地看了時越一眼,“早知道我剛才就好好研究一番了。”
時越覺得她這帶著怨氣的模樣甚是可愛,便捏了捏她的臉頰,柔聲道:“那,贏了都算你的,輸了我雙倍賠給你,好不好?”
許浣溪從不做虧本的買賣,聽他這麼說,才勉強開心起來。
畢竟是投下如此大的金額,她正襟危坐起來,神情專注地看向窗外的賽場。
貴賓區的觀賞角度無疑絕佳,巨大的賽馬場境況一覽無餘,工作人員牽引著一匹匹健碩的賽馬步入起跑區。
許浣溪的目光投向她剛才勾選的那匹賽馬上,通體白色,極為好看,只是體型要比起周圍健碩的馬匹小了不少。
難怪它的賠率是最低的。
許浣溪的心裡頓時沒底起來。
而更讓她沒底的是,這個編號7號名叫“流星”的馬兒,在別的馬匹都在賽道上試跑時,它卻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工作人員試圖向前拉了好幾次,它都無動於衷。
許浣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