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按捺不住,終於還是試探性地問起了許浣溪有關於時越的事情。
“聽說小時總最近在忙儲能技術開發的專案? ”
許浣溪微微抿下一口紅酒,用指尖卷弄著自己的頭發,很坦誠地回答道:“不好意思,這些事情我不太清楚呢。”
身邊的同學幹笑了一聲,“怎麼會不清楚呢?浣溪你不是時家現在第二大股東麼?”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但除了提供必要的情緒價值外,許浣溪基本上不會參與時越的任何決策和工作。
一個是因為她對這些領域屬實不甚瞭解,沒有什麼專業性的指導意見;另一個是因為她有自己擅長的東西,以及自己的事情要忙,實在無暇顧及他那邊。
不過這倒也提醒了她,馬上就要年底了,估計會有一筆巨額的股東利潤分紅入賬,她得提前想好怎麼合理轉移進個人財産。
“不會呀。”她竭力讓眼神顯露出清澈的愚蠢來,“小越說我就乖乖在家裡等著數錢就好了。”
時越從未對她說過這樣的話,但許浣溪推測他心裡大抵也是這麼想的。
乖乖待在他的身邊,柔順而又無害,永遠也不會離開他。
問話的人以及周圍聽到的人心中不免鄙夷,同時也慶幸著許浣溪並未參與時家內部事宜,怎麼看都像是一隻被時家父子豢養的金絲雀罷了。
既然是嬌縱的金絲雀,就總有死在籠子裡或者被主人厭棄的那一天。
而胡雪瑩的心中更是蔓延出了更多的惡意,虧得父親還說要藉此機會和時家搭上關系,許浣溪她哪裡配得上做中間的橋梁。
包間內的菜上齊後,只有許浣溪在慢慢享用,其餘的人只是略微動了幾筷子。
許浣溪才不管他們現在懷揣著什麼心思,她只要看到那群人明明看她不爽卻無法發洩出來的樣子,就十分滿意。
吃到半飽後,她起身說要去洗手間。
不意外地在門口聽到了他們聲量漸大的討論聲,大多也是圍繞著對她的討伐。
真沒趣,她還想著會有那麼一兩個像是胡雪瑩一樣的人當面對她指指點點呢。
在洗手間內正塗抹著口紅,鏡中倒映出另一個女人的身影。
胡雪瑩走上前,並肩站在她的身邊,目光也直直地盯著鏡子。
她似是輕笑了一聲,道:“我還記得你高中的時候,用的都是幾十塊錢的廉價口紅,當時也不怕把自己毒死了?”
許浣溪沒有將口紅膏體擰回,而是放在了洗手池的一邊。
她微笑著看向胡雪瑩。
剛還覺得無聊呢,這不就立馬有人來給她送樂子來了?
“你知道,我是怎麼攀上時家這根高枝的嗎?”她說得隱晦,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饒是胡雪瑩明面上表示並不屑於聽這些事情,但這樣的秘聞她也不想錯過。
許浣溪湊近她的耳邊,同時手指在洗手臺的臺面上摸索著。
“就因為是那些‘廉價’口紅吃多了呀。”她說著,將手中的口紅在瞬時間塞到了胡雪瑩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