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浣溪終於在內心鬆下一口氣的時候,與此同時,時越卻是微微地昂起了頭。
“你怎麼知道這是她的包呢?”
方舒然目光坦然,“因為今晚我一直在注意著她,所以知道。”
許浣溪當即就想尖叫出聲了,她對方舒然剛剛才生出的那點好感頃刻間蕩然無存。
不過也好,他這麼一說倒是將她全摘了出去。
時越察覺到懷中的人輕輕蹭動著自己的頭,他頷首去看,許浣溪的盈盈雙眼中閃爍著隱約的光點。
看起來她很委屈。
是的,都是這群不知死活的人在暗處覬覦她、跑來勾引她的。
她又做錯了什麼呢?
時越掀起眼皮,輕輕道:“離她遠點,這句話你怎麼就是聽不懂呢?”
在他懷中的許浣溪則是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一絲聲響會打破這份微妙的平衡。
但她其實更害怕的是,兩個人就此在這裡打起來,會不會誤傷到自己。
“可她並不是你的所屬物。”方舒然的表情悠然,緩聲道:“她有著自己的思想、情感和選擇。”
時越偏了偏頭。
不給她那麼多的選擇,讓她的選擇變成唯一的,不就好了麼?
只是這些話,他並不打算說出口。
決定忽略後,他腳步略過方舒然,向著電梯口的位置走去。
方舒然轉身目視著時越抱著許浣溪的背影,他的後背寬闊,幾乎將許浣溪遮掩了大半,只能窺見那雙白皙修長的小腿在他的臂彎掛著。
方才那男孩怎麼說的來著?
說他從來都不認為這是一場輸贏的遊戲。
可如果不論輸贏的話,感情還有什麼意思呢?
不得不承認的是,被時越深深愛戀著的許浣溪,的確更迷人了一些。
所以這場遊戲,他必須獲勝,得到戰利品才行。
電梯內。
許浣溪終於敢將頭探了出來。
“那個包包不要了嗎?”她小聲問道。
“不要了。”時越盯著電梯內鏡面中反射出兩個人的身影。“再買一個。”
“可那是限量版的呢。”許浣溪嘴裡嘟嘟囔囔的,似是很不甘心的模樣。
“許浣溪。”時越低頭看她,“你覺得‘限量’這個詞在我們面前有什麼約束力嗎?”
好像...確實沒有。
電梯門開,時越直接抱著她從宴會廳的另一個門出去。
黑色的賓利停在門口,顯然已經恭候多時。門口的侍者連忙上前幫忙拉開了車門。
在車門緩緩合上前,許浣溪回眸望了一眼身後金碧輝煌的偌大建築,內心慶幸著這一天總算是平穩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