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那好吧~”許浣溪吹著自己的指甲,她也不是很在乎非要聽這一聲姐姐。
許浣溪是美容院的常客,現在好多的美容師都是剛畢業的年輕小夥,一口一個姐姐,叫得可親熱了。
尤其是偶爾有時她被時越懟到氣個半死,躺在美容院舒適的床鋪上,青春靚麗的年輕小帥哥幫她按摩著頭皮和額頭,語氣輕柔:“姐姐的面板真好。雖然想每天見到你,但是感覺姐姐的面板狀態完全不用來這裡了。”
誰還稀罕他的一聲姐姐!
剛信誓旦旦拒絕的某個人見她無動於衷,終於還是最先按捺不住,右手虛虛握拳,輕咳一聲後,比許浣溪剛才還要快速地叫了一聲“姐姐”。
“你說什麼,沒聽清。”
許浣溪的報複心強,將他剛說的話原封不動地送了回去。
時越頓時怒了,兩個人在周邊嘈雜的環境下大眼瞪著小眼,直到身邊傳來了一道難掩興奮的聲音。
“時越,好巧啊。”打扮得像是洋娃娃的女生貼著座位走了過來,她的注意力全在時越的身上,片刻後才發現他身邊的許浣溪。
“浣溪姐,你也在這裡呀?”女生驚奇地問道,沒等兩個人回應,她便徑自和時越旁邊的同學提出要換座位。
同學雖有些訝異,但還是很大方地讓出了座位。
陳落姝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而許浣溪回答了她的問題:“我來陪小越參加新生典禮來著。”
“是這樣啊。”陳落姝將鬢角的碎發攏在耳後,解釋了自己為什麼也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我是和我哥哥過來的。”
“你哥哥也是京華大學的嗎?”
“嗯對。”陳落姝很乖巧地應道:“說起來我哥哥和舒然哥還是同學呢。”
誰?舒然哥?方舒然?
許浣溪不明白陳落姝為何將話題引到方舒然身上,但考慮到上次她只提了一嘴兩個人一起坐了飛機,時越活像是貓見到水一樣應激,便自動忽略了這個名字。
她不知道的是,她身邊的兩個人,都在不動神色地細細揣摩著她聽見方舒然的反應。
尤其是時越,幾乎是在瞬時間繃緊了身體。他用手指尖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衣料,等待著許浣溪下一句會說些什麼。
為了不暴露身份,許浣溪先前大致瞭解過京市的富豪圈。陳家的事情她也算知曉一二,於是便就著這個話題往後聊。
“你哥哥也很優秀啊,他從國外回來沒多久吧?”
提起自家哥哥,陳落姝的語氣不免帶著些許驕傲。“是呢,他剛拿到uc的經濟學碩士,最近在家裡的公司實習。”
“青年才俊啊。”許浣溪笑了笑,並不怎麼走心地恭維著。
可陳落姝這小丫頭哪裡聽得出來她語氣中的應付,她隔著時越,身子向著許浣溪傾著,神秘兮兮道:“更關鍵的是,我現在還沒有準嫂子哦,我哥甚至連女朋友都沒有交過呢。”
既然她哥哥和方舒然是同學,那年齡應當差不多大,都是二十七歲。這個年紀沒成家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這樣一支優質股竟然從來沒有談過女朋友。
許浣溪的眼神閃過一絲訝異,正在思考怎麼接話的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時越冷不丁地嗤笑一聲。
然後他說:“那你哥怕是不喜歡女人吧。”
許浣溪:......好想捂住死孩子這張刻薄的嘴。
而被如此直白語言弄到短暫失語的陳落姝噎了一下,她怔愣著反駁:“應...應該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