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必要啊!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原身對方舒然到死纏爛打已經到了可怖的地步,即使被拒絕多次也從未放棄過。
他今天叫自己出來,到底是以什麼樣的立場?僅僅是因為那一紙遺書?
不能怪許浣溪多想,這可是時越後期面對的最強勁對手,他的一言一行都值得揣測。
如此一來,許浣溪望著方舒然的眼神自然帶了些意味深長。
“之前?”方舒然很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句話的關鍵詞,顯然他也想到了原身對他“忠貞不渝”的濃濃愛意。
他也端起咖啡杯,不過沒有去喝,只垂眼看著杯內濃厚的黑色液體。“現在不喜歡了嗎?”
這算什麼?
許浣溪的笑意漸漸隱去。
別告訴她兩個人其實一直玩的是雙向暗戀的戲碼。
她向後靠去,擺出一個極為舒展的姿勢,而後慢悠悠道:“時先生喪期未過,方先生就問我這種問題,不怕他的鬼魂找上你麼?”
方舒然抬眸,目光如炬。
“浣溪,你之前從不這麼叫我。”
“方先生。”許浣溪仍舊繼續著這個稱呼,笑眯眯道:“人總會變的。”
半晌後,方舒然也笑了。
“你說得對。”他伸出手中的杯子和許浣溪放在桌子上的咖啡杯碰杯。“就當是慶祝你的新生。”
咖啡喝完,許浣溪和他並肩走出店外。
“我要為一位女性朋友購置禮物,但有些苦惱要從什麼方向入手,不知你能否幫我參謀一下。”方舒然詢問著身邊人的意見。
“好呀。”許浣溪想著下午也沒有什麼事,便想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兩人乘直梯到達商場頂層的位置。這一層全是頂奢的門面,顧客極少。
“你是要送給什麼年齡段的女士啊?”許浣溪問著,她對那名女士是誰並不好奇,只是出於自己“參謀人”的職責而問。
“二十多歲這樣。”
“那你知道她大概的喜好是什麼嗎?”
這個問題問完,方舒然短暫地思忖片刻,而後搖了搖頭。
“那就只能買些不出錯的禮物了。”許浣溪說著,兩個人走進一家珠寶店。
被稱為“鑽石之王”的海瑞溫斯頓門店內只有他們一組客戶,自然就成了導購的重點關注物件。
許浣溪只負責將人領到,至於要具體什麼款式她可不幫忙挑選。她坐在貴賓沙發間,小口吃著導購剛剛拿過來的糕點。
正無聊地刷著手機,卻看到時越給她發了一條訊息過來。
“你在幹嘛?”
許浣溪飛速瞟了眼正在展櫃前坐著的男人背影,不知為何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她不動神色地看了眼周圍,確定他人不在現場後,打出字又刪刪減減好幾次,最終回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過去。
“在逛街呢。”
時越那邊的訊息很快回了過來:
正好,這兩天要拜訪商務上的人,你幫我購置一份禮品,差不多四五十的年齡吧。
怎麼一天到晚全都是讓自己幫忙選禮物的,她看起來像是什麼很閑的人嗎?!
沒等許浣溪不情不願地回複一聲“好”,她的手機“叮”地一聲收到了一條銀行轉賬發來的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