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搖頭。
“那你還繡它作甚?”蕭凌琰將殷月手上的蓋頭放下,“幸福本王自會給你,不必靠這些。”
正好蘇合進來上茶。
蕭凌琰便將那放針線的梳籃往前一推,對蘇合說,“這東西,就交給你了,不可讓你家小姐再傷了手。”
“啊?”蘇合懵了,“奴婢繡?可以嗎?”
“有何不可。你就照著她繡的部分繼續繡下去,這也算是她親自動了手了。”
“有道理。”殷月表示認同。
她實在是不想再繡這玩意兒了。
費時不說,再這麼一直低著頭,恐怕她頸椎病都要犯了。
殷月不自覺地動了動脖子,蕭凌琰便伸手為她揉按著。
蘇合見兩位主子的架勢,是真打算讓她繡了。
便只好抱著一籃子針線回屋幹活兒去。
*
冬月至,飛雪落。
寒風徐徐吹花舞,白雪皚皚覆枝頭。
高樓平院,銀裝素裹,端是瑩白一片。
清瀾苑。
殷月立於窗前的書案旁,執筆撰寫著新藥方。
正屋裡燒著炭火,偶爾有細微的聲響。
芳華推門進來,帶著些許雪花飄入屋內。
“回稟主子,屬下照著您給的嫁妝單子,去檢視了那些莊子,發現有近半數都換了東家,已經不在殷家手上。”
“而殷家近日正設法變賣幾個鋪面、田莊,還有些許古玩,不過屬下檢視過,賣的不是先夫人的嫁妝。”
殷月問道:“他們可有意要將嫁妝裡的莊子贖回?”
芳華搖頭,“應該沒有。”
“知道了。”殷月說,“紫蘇給你留了雞湯,在灶上溫著,下雪了,不必在屋外凍著,喝完熱湯便回屋休息去吧。”
“是。”芳華眼底一陣溫熱,“屬下告退。”
殷月望著屋外的飛雪沉思。
殷家變賣家產,又不將原來的嫁妝贖回。
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