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合掩了掩嘴,壓著笑意說:“王爺來回盯了你半晌,眉毛擰緊了又鬆開,問了奴婢兩回。”
“咳咳......”蘇合潤了潤嗓,來到床榻邊學著蕭凌琰的神情語氣,一臉錯愕的說,“這丫頭真是從回來就一直睡到現在?都沒醒來過?”
蘇合學的惟妙惟肖,就是那表情,殷月還真難想象在蕭凌琰臉上會是什麼樣的。
蕭凌琰一向孤冷,平日都板著臉,表情基本沒多大變化。
“你過來。”殷月對蘇合勾了勾手指頭。
蘇合湊近就被殷月彈了個腦瓜子,“你這是打趣王爺還是打趣本小姐?”
蘇合摸著腦門,嘴上說著不敢,臉上笑意卻未減半分。
殷月壓了壓嘴角撇開眼,並未真與她計較。
“還有一事,昨日袁公公來傳旨,皇上封了小姐‘玉手國醫’的封號,還賞了不少銀子。”
“聖旨?”殷月微愣,“怎麼沒喚我去接旨?”
蘇合:“......”也得您叫的醒啊。
腹誹歸腹誹,蘇合還是很給面子地說:“袁公公來的時候,王爺正好在,那時季大夫剛離開,王爺知道您是累著了,吩咐不準擾您休息,便親自去前院代您接旨。”
“這樣啊......”殷月低聲呢喃著,“玉手國醫......”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蕭凌琰的主意。
這倒是能為她省去不少麻煩。
想到進城時聽到的傳言,殷月問:“蕭逸宸如何了?”
“晟王犯了謀逆罪,聖上已下詔,與廢后一起,秋後問斬。”
“嗯。”殷月淡淡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秋後......
那就是下個月了。
香蘭端著雞湯進來,盛了一碗,“小姐先喝些湯墊墊肚子。紫蘇知道小姐醒了,已經在準備早膳了。”
“嗯。”
殷月喝了小半碗便放下了碗。
香蘭勸殷月多喝點:“小姐睡了兩日,可是連一口水都沒喝。”
殷月搖了搖頭,“這湯味道雖好,喝多了卻有些膩。”
“那便再等會兒,紫蘇早膳很快就會做好。”香蘭唸叨著,“說來也怪,這二小姐都生病了胃口還比小姐好。頓頓都是大補之物。”
“頓頓大補?”殷月聽著覺得有一絲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