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剛出營帳,就看到宋飛白迎面走來。
殷月上前見了禮。
宋飛白就領著她向那些病人住的營帳走去。
營帳外站了不少衛兵,殷月進去時,衛兵也跟著進來。
殷月看向宋飛白,沒想到他辦事還挺靠譜,知道她需要人手。
宋飛白唇角含著淡淡的笑,“這些可不是京機營的人。”
殷月愣了一瞬,這才留意到這些人步履輕盈,看著確實不像是普通衛兵。
墨星上前一步,“回稟大小姐,這些都是墨羽衛。”
殷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宋飛白笑道:“謹慎些總是好的。”
他沒說,原本他也安排好了親信過來,只是沒有想到璟王辦事如此周全,想到他前面去了。
殷月想了一下,覺得宋飛白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便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將香爐拿了出來,開始準備引蠱。
營帳內此刻橫七豎八到處都躺著人。
有的靠在竹榻上,有的倒在地上,手邊還有打翻的碗,粥撒了一些在地上。
墨羽衛訓練有素,墨星應該提前交代過,香料燃起來,一個個手中拿著瓷瓶,上前盯著。
那些個趴著的,還要翻過來,以便引蠱。
墨星遊走了一圈,將一個藥罐還了回來,忍不住問:“為何要在他們的耳朵上抹這東西。”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
殷月一邊開啟琉璃瓶的蓋子,一邊說:“這東西會讓蠱蟲害怕靠近。”
“之前死者體內的蠱蟲都是從耳洞裡出來,這樣就會傷了耳膜,即便是解了蠱一邊耳朵也聾了。”
宋飛白是看的明白的:“殷小姐是心善之人。”
殷月神情微頓,心善?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算不算心善。
只不過是覺得百姓無辜罷了。
還有云川城數萬將士,若是一隻耳朵聾了,在戰場上是要吃虧的。
必須得想辦法保全。
她淡聲道:“死了的就算了,總要為活著的人考慮一二。”
說話間,冰藍色的蠱王已經展翅飛出了琉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