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聽著有點眼熟,殷月循聲望去,見那人衣衫襤褸,依稀看到出穿得是一身褂子,模樣看著像個書生。
方才說要殺他們的也是此人。
“對啊,我們還是更相信太醫。”
“太醫來了幾日了?可找到救你們的辦法了嗎?”
這回大家都安靜了。
今日早晨還從這營帳里拉出去一個斷了氣的。
“這姑娘說的還是有點道理,多一份希望也好。”
“姑娘,你給我看看吧。”一位面容和善的婦人向殷月招手。
“好。”殷月應聲上前為她看診。
方才那人的脈象有些怪,殷月想看看,其他病人是不是也一樣。
“也給我看看吧。”
“好。”
看了一圈過去,殷月安撫了幾句,走到宋飛白身旁,示意他出去再說。
出了營帳,殷月面色逐漸沉了下來。
宋飛白問:“如何?”
殷月左右顧盼後說:“我換個地方說話。”
宋飛白頷首,轉身帶著殷月去了主帳內。
殷月開口道:“不知世子能否將此處主事的太醫喚來?”
宋飛白沒有多問,直接命人將林院使請來。
不多時,營帳的簾子被挑起。
林院使一進來便匆忙問道:“宋都督,可是身子不適?”
“本都無恙,是她要見你。”
林衡這才注意到宋飛白身旁的女子,不由得打量了起來。
殷月大方地摘了臉上的面紗。
“殷大小姐?”林衡有些意外,但想到殷月的醫術,又覺得是在情理之中,“殷大小姐,可是為著疫病而來?”
“是。”殷月頷首,“不知林院使可有找到治療之法?”
林衡搖了搖頭,眉頭緊緊皺著,“我正為此發愁,這些人身上的病症各有不同,看著都不是難治的病,可是湯藥下去,剛見起色,次日又開始反覆。”
殷月凝眉問道:“是不是無論用什麼方子結果都大同小異?”
林衡瞪大了眼睛,“殷大小姐知道這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