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下了朝,蕭凌琰便會來隱月軒,甚至直接在這裡處理公務。
殷月偶爾在屋內小憩,偶爾在院中擺弄藥田,靜下心來時,會研製新的藥方。
總之,不會去打擾他。
蕭凌琰繁忙之餘,會時不時地尋找殷月的身影,只要知道她在做什麼便會收回視線。
墨雨每日都會將暗閣的密函送到隱月軒。
蕭凌琰在哪裡,暗衛自然就在哪裡。
香蘭去院外時,無意間瞥見院牆上有個人影,嘴裡還咬著根狗尾巴草晃呀晃的,待靠近些才發現是墨星。
想到自己上次說人家傻,香蘭頓時一溜煙,跑沒了影,這次連交代一句都沒有。
墨星冷俊不禁,這丫頭還挺有意思。
正屋內
“王爺,我這病是不是差不多該好了。”殷月看著蕭凌琰正經辦公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這天天待在我院中,是打算直接把這兒當辦公室了?”
蕭凌琰呢喃道:“辦公室......”這個說法倒挺新奇,“也不是不可以。”
殷月扶了扶額,誰能想到令人聞風喪膽的煞神,竟天天賴在她院中不回去。
殷月拗不過他,決定去院子裡轉轉,看看往哪個位置移栽一棵樹好納涼。
“蘇合。”殷月喚道:“你見到香蘭了嗎?”
“回小姐,奴婢一個時辰前就找了,沒找著。”
“她跑出去了。”墨星的聲音悠悠響起。
殷月回頭,看著院牆上的墨星,“你嚇跑的?”
墨星正色道:“這回您真是冤枉我了,我啥也沒說,啥也沒做,那丫頭一看見我就跑,我正納悶呢,我長得有那麼嚇人嗎?”
“下回若還敢嚇她,隱月軒你就別來了。”殷月睨了墨星一眼,轉身回了正屋。
墨星:“......”我真沒嚇她。
*
翌日
殷月如往常一般,晨時,起身後在院中躺一個時辰;巳時,翻翻藥田,摘些能入藥的回屋裡研製新藥方;午時,用午膳的時候,開始心不在焉,時不時的往院外看;未時,躺在臨窗的軟榻上小憩,卻是翻來覆去也沒睡著。
“小姐是在惦記著王爺吧?”蘇合難得打趣殷月,“王爺前日未時才來,說不定一會兒......”
“誰說我惦記他,沒來了才好,清靜。”殷月掩飾一般的收回盯著院門的目光。
蘇合掩嘴輕笑著,不搭話。
殷月瞪了眼蘇合,神情有些不自在。
“王爺今日不會來了嗎?”香蘭從屋外探了個腦袋進來,“那太好了,這樣墨星也就不會再來了。”
香蘭身影竄了進來,開始在殷月面前嘰嘰喳喳地數落一通墨星,又說著她昨日的遭遇。
只有蘇合看出,小姐根本就沒在聽。
直到未時末,墨星的身影出現在隱月軒:“大小姐,主子讓屬下前來告知,他今日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