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潤看著殷月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她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重傷那麼多侍衛,母后為何要為難她?”
殷月水眸一眨,兩行清淚滑了下來:“臣女並未傷他們,他們一個個提著大刀要殺臣女,臣女一時害怕就撒......撒了一些迷魂散。”
皇后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皇上,這丫頭信口雌黃,那些侍衛都被打成重傷,她竟然說沒打。”話落,皇后眯著眼指向殷月,“你可知,欺君乃是死罪?”
殷月被嚇得渾身一抖,又往蕭凌琰腿邊縮了縮,哽咽道:“臣......臣女......說的是......事實。”
蕭凌琰蹙眉,他雖然很享受這丫頭貼近,可這哭的跟真的似得,看得他一陣胸悶。
“皇上,侍衛們都在太醫院診治,事實如何,傳太醫來一問便知。”皇后認為殷月是在自掘墳墓。
“去!把給侍衛診斷的太醫叫來。”文德帝側首吩咐袁祿。
很快,殿外進來一個身影。
殷月一愣,沒想到來得人是張太醫。
“微臣,參見皇上。”
“張太醫,今日侍衛可是你醫治?”文德帝問。
“回皇上,是微臣。”
“那些侍衛傷勢如何?”
“侍衛中了迷藥,現下已經甦醒,並無大礙。”張太醫吐字清晰,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只有皇后覺得自己聽錯了,“並無大礙?本宮看他們各個哀嚎連連,倒地不起,怎麼會無大礙?他們身上沒有受傷嗎?”
“回皇后娘娘,侍衛身上的確有傷......”
張太醫話還未說完,皇后就急著開口:“皇上,你聽到了嗎,張太醫說侍衛身上確實有傷。”
蕭凌琰聲音一沉,“張太醫似乎還有話說。”
張太醫對蕭凌琰躬身道:“侍衛身上的確有傷,但都是摔倒所致的擦傷,所以微臣一開始並未提及。”
“本宮明明看見他們很多手都被打斷了,怎麼會沒有受傷。”
“回娘娘的話,侍衛的手只是脫臼了,接回去就好了。”張太醫道。
皇后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都在往頭頂衝,雙手控制不住的在顫抖著,“皇上......”
“好了!”文德帝似乎已經沒了耐心。
袁祿俯身在文德帝耳邊低聲道:“奴才把今日朝陽門的侍衛長帶來了,人現在正在殿外候著。”
文德帝大手一揮,說:“宣他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