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管家將殷月帶去了前院。
一個清雅的院子。
殷月意外的是,她沒有在院中看到武陽侯夫人,反而見到一個清雅絕塵的男子。
男子一身白色錦衣,袖口束腕,看裝扮像似習武之人,可那張線條柔和的面龐和清潤的眼眸,又透著一絲儒雅,五官立體,卻並不凌厲。
“世子,這位便是青月姑娘。”餘肅看到男子恭敬的說道。
原來是武陽侯世子,宋飛白。
宋飛白朝殷月輕點了下頭算是問候,“舍弟在屋內,姑娘裡面請。”聲音溫潤如春風。
殷月頷首,並未駐足,直接進了正屋,又跨入內室。
武陽侯夫人正守在床榻邊。
見到殷月進來,武陽侯夫人立即讓出位置,“青月姑娘,請你救救宇兒。”
“我會盡力。”話落,殷月來到榻邊,為男孩診脈。
結果果然和她想的一樣,這孩子天生過敏體,上次她都提醒過侯夫人,沒想到這孩子又再次發病,殷月面色有些不悅,但眼下救人要緊,殷月沒有多言,開始為他施針,連針法用的都和之前一樣。
兩刻鐘後,男孩悠悠轉醒,“月姐姐,真的是你。”
宋飛宇還記得當日在惠仁堂救過他的姐姐。
宋飛宇的視線落在殷月的眉眼處,他從未見過比月姐姐還好看的眼睛。
剛剛他很難受,以為自己要死了,腦袋裡浮現的就是這雙漂亮的眼睛。
宋飛宇這聲月姐姐叫的殷月一愣,差點懷疑自己忘記帶面紗了。
“宇兒。”武陽候夫婦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母親,宇兒沒事,你們不用擔心。”宋飛宇童音有些沙啞。
“你今日都接觸了誰,或者是吃了什麼與平日不同的東西?”宋飛白蹙眉問道。
殷月這才看到,宋飛白不知什麼時候也進了內屋。
她不免有些意外,宋飛白問的正是自己想知道的的事。
殷月上次交代過武陽侯夫人注意小公子衣食,想來,這武陽侯世子也是知道此事。
宋飛宇被自己兄長盯著,一雙小手無處安放,抓了下被子又鬆開,他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腦袋低垂著聲音弱弱的說:“今日跟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殷月看小傢伙似乎有一些緊張,便開口問道:“他身邊伺候的人問過了嗎?”
“問過了,結果與小少爺說的一樣。”餘肅答道。
殷月看向宋飛宇,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輕柔,“你今日可有出自己的院子?”
宋飛宇搖了搖頭,“今日先生休沐,我只在院中練字,沒有出去過。”
宋飛宇已經到了啟蒙的年歲,但因身子弱,武陽侯並沒有送他去太學,而是在府上給他請了教書先生。
殷月靜思了片刻,向餘肅問道,“他今日吃過的東西可還留著?”
“膳食用完,都會收回廚房,線下恐怕早就被下人處理了。”餘肅道。
殷月在屋內掃視了一遍,視線落在鄰窗的書案上,她起身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