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那夜璟王遇刺時已經是深夜,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深夜還留在璟王府,真是不知廉恥。”
“她不過是個廢材小姐,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拿得出手,不搏命恐怕今後就算入了璟王府,也未必有好日子過。”
“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看她這氣色可不像是受了重傷,這才不足一月,哪裡能恢復得那麼快?”
“我看她就是藉著傷,故意賴在璟王府。”
“怎麼說也是在璟王府受的傷,璟王估計是不好趕她走,才讓她留下。”
殷月面色坦然的入座,並未理會那些閒言碎語,只當是蒼蠅在嗡嗡叫。
殷文瑤與殷月是姐妹,席位挨著一起,這些人的話自然是都被她聽了進去。
聽著那些辱罵殷月的話,殷文瑤稱心快意,殷月名聲越差她越是高興,渾身血液都在快速的流動著,興奮的手心都冒了汗。
殷文瑤壓了壓忍不住上翹的嘴角,幸災樂禍的說道:“姐姐任由她們這麼說卻不否認,莫不是因為她們說的都是真的?”
“只有沒腦子的人,才會人云亦云。”殷月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你說誰沒腦子!”殷文瑤興奮勁還沒過,殷月就給她添了把火,差點沒給她原地點著。
“這人啊,本來都是帶腦子的,偏偏有些人出生的時候,把它遺落在孃胎裡。難道我走在路上看到一群狗對著我吠,我要跟狗對罵?”殷月悠悠地說道,“怎麼?妹妹是想加入她們的隊伍?”
此刻若不是在皇宮大殿,殷文瑤怕是要撲過去打她。
殷文瑤忍了又忍,瞥了眼方才說話的貴女,忽然揚聲道:“她們只是說了姐姐幾句,姐姐怎麼能罵人家是畜生呢?”
一旁的貴女們一直留意著殷月兩姐妹,就是聽不清殷月說了些什麼,此時聽到罵人的話一個個齊刷刷的瞪直了眼。
“你罵誰呢?”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紫色浣紗襦裙的女子,殷月認得她,兵部尚書之女呂灩。
殷月眉梢微挑,睨了眼殷文瑤:“知道妹妹想為我打抱不平,但你說人家是畜生,這為實不妥。”
“你你你......”殷文瑤瞪大了雙眼,“明明是你說的。”
“妹妹怎麼能汙衊姐姐?我發誓,我剛剛絕對沒有說‘畜生’這兩個字。”殷月說著便舉起手比劃著。
殷文瑤一噎。
“我看你們兩姐妹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呂灩說道。
“嗯。”殷月微微一笑說道,“呂小姐是好東西。”
呂灩:“......”這話聽著怎麼感覺哪兒不對勁。
“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皇后娘娘駕到......”隨著殿外太監的一聲高喝。
帝后一左一右扶著太后跨進殿門,殷月看見了蕭凌琰,同行的還有慧貴妃、宜妃和雲安郡主。
殿內眾人紛紛起身行禮。
文德帝大手一揮,說道:“今日是皇后生辰,眾卿家不必多禮,入座!”
“殷月!”殷月站起身正欲回自己的席位,便聽到蕭凌琰的聲音。
殷月回頭,看著對面的蕭凌琰,眼神詢問:何事?
“過來!”蕭凌琰聲音低沉性感。
殷月:“......”什麼事這麼急,非得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