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開口聲音有一絲僵硬:“郡主,請回。”若不是王爺一直禮待雲安郡主,恐怕這會兒早就命人將她給扔出去。
一旁的侍衛面色凝肅,向前邁了一步:“郡主請。”
“你們......”雲安一甩衣袖轉身向府門而去,“等琰哥哥回來了,看我不......”
餘光瞥見東側月亮門走出來的身影,雲安的聲音戛然而止,那個方向過來只有一個院子......凌雲閣。
在確認那人是殷月後,她腳步一轉,急衝衝的向她走去,侍衛擔心雲安郡主會傷了殷月,想要上前阻攔,被殷月抬手示意退下。
雲安瞪紅了眼,這些人阻攔著她,卻對殷月如此恭敬。
“你不老老實實待在後院養傷,去凌雲閣做什麼?”
“......”殷月一下沒反應過來。
“凌雲閣豈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地方。”看著殷月的神色,雲安以為她是想去凌雲閣找蕭凌琰。
“......”殷月這回反應過來了。
“大小姐,您將這披風披上。”墨星從殷月後方疾步追了出來,將手上的披風遞到香蘭手中。
香蘭接過,披在了殷月的身上。
“琰哥哥不是不在府上嗎?”這披風一看就是男子用的,他竟然還特地命人出來給殷月送披風?
“回郡主,王爺現下確實不在府內。”見雲安指著香蘭手裡的披風,墨星說道,“大小姐想出府,屬下擔心大小姐傷勢未愈,身子虛弱經不住風,才特地回去取來這披風。”
“出府?”雲安恍然道,“你,你......住在凌雲閣?”雲安難以置信,又重複了一遍,“你竟然住在凌雲閣!”
雲安氣急,原本指著披風的手指,轉向了殷月,手中錦帕隨著她顫抖的手,垂在空中晃動著,“難怪一直賴在王府不走,我看你就是借受傷的幌子糾纏琰哥哥,你簡直是恬不知恥。”
殷月眼底溫怒,“我勸你,說話最好放尊重點。”
“怎麼?你敢做還不敢讓人說嗎?”
“郡主慎言,大小姐雖在凌雲閣養傷,但王爺每日都宿在書房,二人從未有逾矩之舉。”墨星見不得有人詆譭殷月。
“的確如此。”殷月知道雲安愛慕蕭凌琰,於是她長嘆了口氣,面露為難的開口道,“沒辦法,王爺公務繁忙,又放心不下我,為了方便照顧,硬是讓我留在凌雲閣養傷。”
“你......你你......”雲安渾身不住的顫抖著。
“說來王爺還真是貼心,事事親力親為,我這兩個婢女最近都清閒了不少。”殷月壓住想要彎起來的嘴角,“郡主還想聽聽別的細節嗎?”
緩了緩,殷月腦袋向前微傾,“要不,我們到那邊的涼亭坐下慢慢聊?”
“你個不要臉的賤人。”雲安突然揚起手向殷月臉上揮去。
墨星站在後方,還處在對殷月言語的震驚中,等他反應過來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就在這一巴掌即將落下時,手腕卻被殷月握住。
雲安惱羞成怒,用力的拉扯著想抽回手。
殷月輕蹙了下眉,手心微微一使勁,只聽“咔噠”一聲雲安的手腕被她卸了。
“我的手!你對本郡主做了什麼?”雲安握著明顯變形的手腕,吃痛呼喊著,一向嬌養著長大的郡主,何時受過這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