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凌琰飛身落到殷月面前。
“王爺為何會在此?”殷月凝眉問道。
蕭凌琰看穿了她的想法,頗為耐心的解釋道;“本王得知蕭逸宸入夜進了宰相府,便前來看看。”
“你膽子倒是挺大,隻身一人就敢讓他進入院中?”
“也不看看我是誰,三步之內只要我不想就沒人能靠近的了我。”殷月得意地揚起下巴說道。
“是嗎?”蕭凌琰忽然向前靠近,雙眸緊緊盯著殷月。
殷月見狀瞬間向後退了一步,猛眨了兩下水眸,聲音有一絲慌亂地說道:“當然...不包括王爺。”
蕭凌琰挑眉望向殷月,眼底藏了一絲笑意道:“哦?本王倒是忘了長公主府一事。”
“王爺貴人事忙,記著這些小事做什麼。”殷月只聽心裡“咯噔”一響,這璟王這麼記仇的嗎?
“毒害一國王爺可不是小事。”
“王爺言重了,臣女哪有那個膽。”殷月訕訕笑道。
“本王看你膽子大的很。”蕭凌琰垂眸望向殷月道,“你今日給太后治療腿疾?”
“沒錯,還得了不少賞銀,還是太后大方。”
“你冒險自薦給太后治病,就只為了銀子?”蕭凌琰頓時被氣笑了,這小財迷,錢比命還重要嗎?
“是也不全是。”殷月要做的事危險性高,多一個人脈,便多一份保障。
蕭凌琰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也不再多言。
這世間本就不公平,想要的東西,就是要拼力一搏,才能有機會。
蕭凌琰離開後,陳嬤嬤顫顫巍巍的走出來,跪在殷月面前。
她嬤嬤後悔了。
想要向殷月求饒,卻不知如何開口,心知就算大小姐肯饒了她,夫人也不會放過她。
若是當初死心塌地的忠於大小姐,或許今日就不會落到這般境地。
“想要活命就拿著你手上的東西立即離開,在鄒氏還沒想起你之前,離開京城。”殷月甩手扔下一個藥瓶和一錠銀子。
陳嬤嬤感激涕零的匍匐在殷月面前道:“多謝大小姐。”
臨走前她對殷月說道:“這次之事並不是夫人授意,而是二小姐讓老奴做的。”
“我知道了。”殷月淡淡的應道。
陳嬤嬤又望了眼殷月,轉身離開了隱月軒,按照她說的,什麼都沒帶。
翌日
“小姐......你快醒醒。”香蘭如一陣風一般衝進殷月房中。
“香蘭,你要是再這樣一驚一乍的,本小姐不介意換個丫頭。”殷月大清早被喊的腦袋突突疼。
“咱們院裡現在就剩我一個丫頭了,換了我以後誰來伺候你啊?”香蘭毫無危機感,她知道小姐不會不要她。
“你最好有一件天大的事要稟告。”殷月壓了壓眉心翻身坐了起來。
香蘭還沒開口,屋裡就進來了一個女子,一身黑色勁裝,手握長劍,來到殷月面前就單膝跪地道:“屬下芳華,拜見主子。”
“芳華?”殷月揉了揉迷糊的雙眼,再睜開發現黑影還在,“誰是你主子?”
“屬下原來的主子是璟王。”芳華聲音清冷,沒有一絲感情。
“蕭凌琰讓你來監視我?”殷月瞬間抖了抖,這煞神身邊的人溫度都這麼低的嗎?
“屬下是來保護主子的。”
殷月轉頭望向香蘭,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指向自己問道:“我看著像需要保護?”
香蘭木訥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幾個意思?”殷月望著香蘭搖擺不定的頭,想給她來一拳清醒清醒。
“屬下知道主子毒術了得,但屬下是暗衛營裡武力最高的女暗衛,主子定會有用的到屬下的地方。”芳華極力自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