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瀾清舒便是最大的絆腳石。
殷修遠雖有文采,卻中庸無大志。
鄒氏借孃家之勢,一路扶持,直至殷修遠官拜宰相。
而她則穩坐相府主母之位。
殷月抿唇沉思良久後道:“鄒氏確實是個精於算計的女人,但這背後關係盤根錯節,恐怕事情遠比我們想的要複雜。”
“如今已是時過境遷,想要再查當年的真相怕是難上加難。”看著殷月沉著冷靜,老爺子心中慰懷。
“或許有個人能幫的上忙。”
聞言眾人齊齊望向殷月,靜待下文。
殷月正欲開口,瀾清洲忽然道:“月兒說的可是璟王?”
殷月微微頷首應道:“不錯。”
“璟王如今與你有婚約,或許真能幫上忙。”
徐氏擔憂道:“可是聽聞璟王,暴戾恣睢,性情陰晴不定,我擔心月兒若不小心觸怒了他該如何?”
“人云亦云罷了。”瀾太傅語氣沉著篤定。
“朝中勢力盤雜,不過是一些人的手段而已,璟王乃大雅君子,不會為難一個小姑娘。”
殷月揪眉瞪眼,十分懷疑的看向瀾太傅:外祖父,您怕不是對璟王有什麼誤解?
老太傅曾為年幼的璟王啟蒙授業,知道那孩子秉性。
家國危難時,更是以一國皇子之尊,披甲上陣,守衛雲黎國百姓,實乃大義之舉。
老太傅話即便是在朝堂中都分量十足,在瀾家更是毋庸置疑。
瀾家眾人齊齊看向殷月彷彿在說:月兒,就看你的了。
殷月:雖然,但是,你們是不是對我過於相信......
從進入瀾家那一刻開始,殷月就註定逃不開這個宿命。
或者說,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殷月就接下了原主的宿命。
瀾家的溫暖讓殷月留戀,母親兒時的疼愛,從記憶深處沁入她的身心。
殷月默默下定了決心,她是殷月,亦是殷月。
至於她嚮往的逍遙自在,等一切都結束了再說吧。
敵人強大未知,她若想要活下去,想要復仇,便不能再混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