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殷月看著鏡中比自己原來還要黑一個度的面色,相當滿意。
起身對香蘭道,“這次出門有事要辦,不方便帶上你。”
“可小姐一個人出門,奴婢實在不放心。”
殷月拍了拍香蘭的臉頰,說:“放心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說著,便留下呆愣的香蘭悄悄地出了相府。
來到都城最繁華的朝陽街,殷月就把方才找到的面紗一併戴上,加上身上一套素色的衣裙,雙保險,丟人群裡,都沒人會留意到她。
懷裡揣著剛拿到的銀錢,殷月找到城中最大的藥鋪——惠仁堂。
藥鋪人流竄動,兩邊各有一個坐堂大夫,三面通頂大藥櫃上面寫滿了各種藥材,殷月抬眼掃過,不少稀缺藥材都有,算是找對地方了。
“這位小哥,可否借筆墨一用,我寫兩張方子抓藥。”
一旁抓藥的夥計疑惑地看了殷月一眼,還是將筆墨給了她。
這姑娘看著年紀不大,不太可能會醫術,大約是會背默吧。
片刻後,夥計看著殷月的藥方,驚詫不已,這藥方裡可是有不少有毒的藥草。
“請姑娘稍候。”夥計拿著藥方,匆匆跑進後堂請了一位年紀稍長的老者出來。
季魯看到寫這藥方的竟是一個小姑娘,不免疑惑,“姑娘這藥方是從何處而來的?”
“這不是我方才在這寫的嗎?”殷月看了一眼老者身旁的夥計,這人莫不是眼神不好?
夥計尷尬地笑道:“姑娘莫怕,這是我們惠仁堂的季大夫。這藥方確是姑娘方才所寫,季大夫是想問這藥方是出自哪位大夫之手。”
殷月說:“這藥方是我開的,可是有什麼不妥?”
季魯眼神震驚地打量著殷月,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能開出這等藥方的高人可遇不可求,即便不是她,對方定然也是認識這位高人。
“老朽醉心醫道多年,研學歷代名醫醫案,姑娘這方子甚是精妙,今日真是大開眼界。”季魯態度友善地說道。
殷月對自己的藥方還是瞭解的,見季魯的神色便知道他是不信的。
今日主要是來抓藥的,便也沒再說什麼。
“只是,姑娘這其中一個藥方裡,有一味續斷草,藥堂里正好沒有,掌櫃的出門採買,約莫再三日便能回來,姑娘可放下定錢,三日後再來取藥。”
“大夫!大夫在哪裡?快救救他!”
一箇中年男子,抱著個六七歲左右的孩童衝進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