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宸這才回神,見殷文瑤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頓然心生盪漾,牽起殷文瑤的纖手垂首笑道:“瑤兒莫不是醋了?”
殷文瑤背過身,佯裝生氣不回答。
“瑤兒應當知道,本王接近殷月的目的是什麼。”
見此,蕭逸宸也沒了樂趣,雙眸微沉道:“殷月的外祖瀾文柏是帝師,曾任太學祭酒監兼掌天下學府,學生布滿朝野,就算是沒有實權,但其聲望,對文人的影響極大。”
“若能得瀾家支援,本王便相當於掌握了天下文人。”
“瑤兒知道表哥有凌雲之志,又怎會阻擾,只是瑤兒見表哥靠近其他女子,心中實在是......”
殷文瑤知道見好就收,欲言又止,順勢依偎在蕭逸宸懷中。
蕭逸宸伸手輕攬過殷文瑤,撫慰道:“傻瑤兒,在本王心中殷月不及瑤兒萬分之一。若不是瀾家世代清流,從不參與黨爭,本王又怎會在這個病秧子身上花心思。”
“瑤兒明白,只是殷月與瀾家多年不曾來往,恐怕未必能讓表哥如願”
“這點,本王自有辦法。”
蕭逸宸想到幾次遞拜帖向瀾家拋橄欖枝,都被瀾文柏婉拒,雙眸便被一股戾氣侵蝕。
殷文瑤還在想著如何讓蕭逸宸改變想法時,蕭逸宸卻藉口還有公務要處理,直接離開了相府。
連翠玉軒的院門,都沒跨進去。
待將蕭逸宸送出府後,殷文瑤連祠堂都不回了,直接進翠玉軒見鄒氏。
“母親......你可定要為女兒想法子除了殷月。”
殷文瑤雙腳剛邁進內堂,便一改端莊秀麗的模樣,毫不遮掩眼底的恨意。
鄒氏靠在軟塌上,吃著今晨下人從聚福齋採買回來的密耳酥。
倏然間,聽到殷文瑤的哭鬧聲,差點沒被噎住,身旁的孫嬤嬤急忙遞了水過去。
見只有殷文瑤一人進來,鄒氏麻利地坐直了身子,哪裡還有半分病態。
“你不是被罰跪祠堂了嗎?”鄒氏往殷文瑤身後看了看,“你方才進來可見到了晟王?”
前院通報說晟王前來探病,鄒氏正納悶,躺著裝了半天也沒見人進來。
“母親還管這個作甚,你可知道我方才在碎玉軒院外瞧見什麼了?”
提起這個,殷文瑤就咬牙切齒,繼續道。
“殷月那個賤人,不知道從哪裡得知表哥到府上來了,竟然跑到翠玉軒外偷偷見他。”
“那個病秧子,竟然開始不安分了?”鄒氏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屏退了下人,放下手中的杯盞。
“昨日那兩個廢物居然沒要了她的命,還讓她全須全尾的回來了。”殷文瑤想到殷月如今還能在她眼前蹦噠,便氣的呼吸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