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徐婉淑沒有嫁入蕭家,這事還真不容易成啊,王梓軒心中暗自感慨。這下,蕭家不得不從了吧。
英王一早就抓住了蕭家的把柄,他們在三邊養了七八萬私兵,靖遠將軍也不得不低頭服軟。可是蕭家紮根三邊多年,家中子弟個個出息,哪裡那麼輕易就聽英王的。馴服烈馬,總是要費一番功夫的。若是蕭茉這個棋子用的妙,蕭家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王梓軒很是得意,拽了韁繩,換了個方向,回家去了。
噠噠的馬蹄聲漸漸遠去,轉角的巷子後面,卻走出兩人,看服侍,卻是東宮侍衛的衣著。
“沒想到,王大人也是個風流人物,”一個侍衛笑了起來。難得東宮今日解封,他們在宮裡憋悶了好幾日,乘著這個空當進京耍笑了一番,見見青樓裡的心上人,酒鋪裡吃碗老酒。誰想回來的時候,卻撞見了王梓軒和一婦人隔著馬車說話。兩人吃了些酒,唯恐王梓軒見怪,遂躲了一處,誰想,卻見了這般香豔的一幕。
沒說話的那位侍衛開口了,“這事我們只當沒有看見吧,傳開了,王大人面上怕是不好看啊。”
笑著的侍衛也漸漸收起了笑意,王梓軒在他們侍衛裡面,的確有些分量。日後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不好為了這等兒女情長的小事,得罪了他。
兩人一路無話,回了住處。
到了黃昏時分,德妃身邊的大太監王騰,領了個十一二歲的小內侍,急匆匆往宮外去了。
這幾天謝家,賢妃,東宮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三皇子正領了一幫謀士心腹商量大事。卻聽王妃身邊的內侍來報,說宮裡來人了。
“來的是誰?”三皇子自知妻子史雲頗有幾分能幹,尋常事情,也不會派人來找他了。
“是王公公,還有個面生的小太監。”
三皇子心想,多半是母妃讓王騰傳什麼要緊事,遂起身往後院去了
“王爺,”王騰一見三皇子,就請安問好,十分妥帖。
三皇子寒暄了幾句,見王騰身邊的小內侍,雖然怯生生的,卻始終不肯退下。就開門見山,問起了德妃。
“王公公,母妃可有什麼安排?”
“小禮子,”王騰示意小內侍,“把你看見的,給王爺說上一說。”
小禮子得令,就把今天在東宮外面看見的事情,一一給說了一個仔細。
“是蕭家大郎的妻子,你可看清楚了?”三皇子大吃了一驚,那徐婉淑怎麼著,也是忠順府的千金小姐,靖遠將軍府未來的當家主母,怎麼跟王梓軒這般不清不楚。
“小的也是不敢肯定,”小禮子說道,“還特意跟著她的馬車,去了車馬行,親眼見著她換了馬車,回到了靖遠將軍府。”
這麼說,是千真萬確了。
三皇子一時間有些拿捏不定了,太子側妃是蕭家女兒,蕭家長媳奉命來往東宮,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即使徐婉淑與王梓軒有染,也只能怪蕭誠不珍惜眼前人,夫妻關係鬧的一塌湖塗,導致妻子起了外心。
王騰打發了小禮子出門,自己走到了三皇子身邊,湊到耳邊低語。
“娘娘說了,讓王爺先看著,到了時機,就把他們的姦情往蕭家面前一拋,總要叫蕭家和東宮離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