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帶著徐簡和徐婉如去側院,就挨著朱自恆夫妻的院子,卻也自成一統。
朱時雨不放心,跟在徐婉如後面,也進了側院,不時指點白玉,這個要怎麼放,那個要怎麼擺。
八寶架上放了個三彩的胡人駱駝像,深目高鼻的胡人,彈著琵琶仰著頭,不知道多少愜意,多少歡快。
徐婉如多看了幾眼,朱時雨就很高胸,“這個是我舅舅去西域帶回來的,我覺得如意一定會喜歡,就拿來給你擺著看了。”
“是很好看,”徐婉如笑,“他好像很開心。”
徐簡卻已經踩到杌子上,拿了胡人駱駝像。雕像有些重,他一個沒拿穩,差點摔了。白玉趕緊給接著了,看他喜歡,就擺了案子上。
這駱駝像,也是朱時雨的心愛之物。只是,為了徐婉如,他才拿了出來。沒想到,徐簡差點還給摔了,朱時雨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可他是主人家,不至於為了個雕像,就跟客人吵架,所以,只得忍了下來。
“姐姐,”徐簡問,“這個就是駱駝吧。”
徐婉如點點,其實,京城也有很多駱駝,她被休的頭幾年,就住在陳家在郊區的宅子裡。每,院子門口都會經過許多駱駝,馱著各色貨物,往京城裡趕。
“雨,你見過駱駝嗎?”徐婉如突然問。
朱時雨點點頭,“舅舅去西域的那次,我和娘去郊外送他了,那裡就有駱駝。”
“真的嘛?”徐簡眼睛一亮,“背上真的有兩個凸起來的?”
“嗯,”朱時雨笑,頗為得意,“那個叫駝峰,還有的駱駝,只有一個駝峰。”
“一個?”徐簡有些猶豫,“一個可怎麼馱人啊?”
“哈哈哈,”徐婉如笑了起來,,“坐的高,望的更遠……”
聽見側院裡的笑聲,朱自恆喝著茶,很是放鬆。
“夫君,”姚夏換了家常的衣服,問,“你還記得,妹妹有個陪嫁叫秦蕙蘭的嘛?”
“記得,”朱自恆對朱念心的事,事事都很清楚,“不是,嫁給忠順府的一個管事了嘛。”
“就是她,”姚夏,“她在如意屋裡做管事娘子,前次落水,就是她看管不力。公主要罰她,她卻到如意麵前挑撥,被如意罵了。公主打發了他們夫妻去京郊的莊子,剛才,就在我們面前,去了衚衕口的蘇家,裝的沒看見我們似的。”
“還有這等事?”朱自恆皺了下眉毛,“忠順府是怎麼回事,妾亂成一鍋粥,下人又沒個下饒體統?”
“這秦蕙蘭是我們陪嫁的,”姚夏,“可我看,她眼裡根本就沒有如意和竹君這兩個主子。”
“有人給她好處了?”朱自恆問。
姚夏搖搖頭,“眼下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