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留意這個女孩兒的,沒人知道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對方的。
他自己也答不上來。
因為這個時間和界線太模糊,他似乎很早就越界了。
又不敢講出來。
他覺得顧緲一定會把他當成變態。
其實最初他也沒想怎麼樣,他也想拉開距離,還對她兇,讓她以後上學能不能不要化妝不要噴香水。
女孩兒最初看他的眼神冷漠,像是看神經病,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甚至從那之後變本加厲,身上更香了,唇更紅了。
但後來聽顧緲說,那都是他的錯覺。
她高中沒有帶妝上學,也沒有用香水。
味道大概是沐浴乳或是身體乳,再不濟就是洗衣液的味道。
遲晏是被叫醒的,他睜開眼茫然看著身前的顧緲。
“你夢到什麼了?”對方狐疑的看著他,“怎麼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遲晏回過神,眨動著無辜的眼睛。好似在夢裡對女孩兒做盡壞事的人不是他。
“做噩夢了嗎?”
問完,顧緲突然注意到他發紅的耳朵。
“你……”
顧緲皺眉,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夢到了其他女人。
如果是她,怎麼會如此難以啟齒?
遲晏再遲鈍也察覺到了她有生氣的跡象,反應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腰,破罐子破摔,“是你是你是你!”
“滾。”
顧緲推他的腦袋,顯然不信他。
“我錯了……”遲晏委屈巴巴的聲音響起,“我在夢裡對你做壞事了。”
顧緲的手停住,“壞事?哪種啊?”
“唔……就是那種。”
顧緲眼睛一轉,覺得這也沒什麼啊。都是真槍實彈上過戰場的人了,做個夢還會臉紅成這樣嗎?
最後,遲晏支支吾吾的說了實話,顧緲沉默了好半晌,咬牙罵了句變態。
“變態也是你的變態了,不能退貨了。”
“所以回去能不能把那件校服找出來,然後穿著……”
顧緲氣得一天沒和他講話。
不過後來在回國沒多久,在遲晏的生日當晚,某人最終還是如願以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