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么也沒拒絕,笑著道謝。
好在從機場到蔣清時家路程並不遠。
因為他那處四合院並不在市區。
有咖啡提神,顧緲路上精神了不少。
下車,迎上來的是也提前知曉的管家,對方笑眯眯的接過她的包,“今晚風有些大,您快進來。”
顧緲問:“他休息了?”
管家搖頭,“先生平時都要零點後休息。”
“這麼晚啊?”
顧緲皺眉,“他身體吃得消嗎?”
管家也嘆氣,說這也沒辦法。“您待會兒可要好好勸勸先生。”
顧緲突然覺得重任在身,她勸?蔣清時也得聽啊。
她擺手,稱自己難當大任。
管家按下電梯,失笑:“您是一家之主,先生自然會聽您的。”
聽到這個一家之主,顧緲神情恍惚,這才想起來自己出國前已經和蔣清時領證了。
這個說來話長。
她出國,蔣清時欲要陪讀。
聽聽聽聽,這聽起來多麼荒唐。
她不同意,兩人也發生了一次爭吵。
說是爭吵,更精準的說法是她單方面發洩,而蔣清時根本不參與其中。
他一貫善用冷暴力。
兩人開啟了冷戰。
只不過時間不長,後來問蔣清時還記不記得,他給出了一個很精確的數字——6小時32分17秒。
這是他們那天冷戰沒有交流的時間。
聽起來和平時忙起來沒有時間聯系沒什麼區別。
顧緲心想,他是不是平時懷裡都會揣個秒錶啊。
後來那場冷戰便以蔣清時妥協提前結束休戰。
兩人又坐下來聊了聊。
她說自己不可能放棄出國。
他沉默了一會兒,控訴她對他存在誤解,他沒有想把她圈養在身邊。
她撇嘴,表示他跟她出國和圈養也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是換了個環境。
他又沉默了。
她以為他該讓步了。
誰承想,他最後說了一句——他沒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