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我掛了精神科也看了心理醫生,他們說我是ptsd,但其實不算是。”
顧緲語氣雲淡風輕的講完了自己的故事。
她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著旁邊身影的反應。
可惜,對方毫無波瀾。
全程和她保持著默契的操作,甚至帶她通關。
他有些過於淡定了。
顧緲在開口之前都還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但他看起來並不驚訝。
就像是聽了一個沒有笑點的冷笑話。
都說人在無語的時候也會笑一下的。可他,根本沒有表情,目光直視著電視裡的遊戲人物,似乎很專注的在玩遊戲。
“你……有在聽嗎?”
“嗯。”
“……”
“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還好。”這些對於遲斐來講,已經不足為奇。“雖然和預想的有些偏差,但也可以接受。”
感到驚訝的變成了顧緲。
她想了想,皺眉,“那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有很多,但是我覺得你可能不想說。”
他告訴她,不想說也沒有關系,今後他慢慢摸索,總能找到答案的。
他並不急。
遊戲的人物掉線太久,這一關已經失敗了,要重開。
顧緲向後一靠,倚著沙發,手柄隨意擺弄著。
“你當真不好奇,在上個世界裡,你的結局嗎?”
“不重要了。”
他語氣很輕,好似真的不在意。
顧緲歪了下頭,“你是不是已經猜到了?”
“嗯。”
一時間,偌大的客廳內,只剩下了遊戲內歡快的音效。
但落在顧緲耳朵裡,並沒有覺得輕松,反倒心煩意亂。
上個世界裡,遲斐和現在一樣,試圖在那些枯燥的資料中尋找到她的身影。
他試圖證明她的存在。
可惜,一直沒有進展。
他沒辦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系統說她在原世界生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