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車窗上，垂下眼，“即便知道不會死，被人捅刀子的感覺也不好受呢。”
所以宿主，那個人是誰？
“算啦，告訴你又有什麼用。反正你保證過我不會死。”
“那就不用糾結這個了，是誰並不重要。”
系統沉默半晌，還是提醒道：保險起見，宿主還是和對方保持一定距離吧。目前黑化值都已經穩定下來了。或者……你再努努力，牢牢地抓住對方的心？
“不。”顧緲搖頭，她用力咬住舌尖，感覺到難以忍受的疼痛後才松開：“我不想改變什麼了。”
“其實我很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期、待？期待什麼？期待他對你動手嗎？
“是啊。”
“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好奇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如果他只是單純的背叛你呢？
“那就殺了吧。都背叛了還留著做什麼？”
那對方要是有難言之隱呢？
“唔……那就讓他走的痛快點兒？我盡量一刀解決問題，可以嗎？”
……
宿主，你真的捨得下手嗎？
“你的問題就像是在問精神出軌和肉體出軌哪一個更該死。”
“答案是都該死。”
“他都能對我下手，我又有什麼好捨不得的呢。”
“等他掛到牆上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白月光啊。”
“你說是吧？”
……
——
顧緲又失眠了。
接近淩晨三點，經歷了數羊和數水餃的她實在是睡不著，起身吃了顆安眠藥。
睡意沒有如約而至。
她大腦像是嗑了興、奮、劑，異常清醒。
一靜下來，她就會控制不住的思考。
思考過去發生過的事，思考那些還沒有發生但有可能發生的事。
比如，複盤一下今天的內容。
她從早餐吃了什麼，一路複盤到洗澡時用了幾次沐浴乳。
好像沒有什麼問題。
緩緩吐出一口氣，顧緲拉高被子，第二十三次深呼吸，準備入睡。
幾秒後，她猛地睜開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