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醫生目光下意識在三人之間掃量了一下,最後精準鎖定在顧緲身上,“這邊請吧。”
又對兩個男人道:“二位止步。”
顧緲攥緊了手裡的牛奶杯,想了想,把沒喝完的半杯牛奶一起帶進去了。
進門前,突然有人從身後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發,“中午想吃點什麼?”
顧緲沒有回頭,認真想了想,說:“面吧。”
“但是我不知道吃什麼口味。”
顧敘說:“那就待會兒路上再想。”
“好。”
顧緲進去了。
緊接著,前臺送了兩杯咖啡進去,出來前把百葉窗放下,阻絕了門外兩位男士的視線。
“預計多久?”祁聿問。
前臺想了想,“如果只是簡單的溝通,一般最多一小時。”
“如果加上催眠,時間不確定。”
“主要要看患者願不願意配合。”
這是一場拉鋸戰。
沒人清楚多久才能宣告結束。
——
顧緲在椅子上坐下,這個椅子躺下很舒服,有一種安全感,像是躺在熟悉的臂彎裡。
她望著天花板上折射的光線,出神了幾秒,問:“齊醫生,我好像見過你。”
齊醫生聞言驚訝,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是嗎?我似乎沒有印象。”
“我也在想是在哪裡見過你,現在才想起來。”
“是在我二哥家的書房裡。”
“他之前工作的時候,我沒有事情做,就在他書房裡亂晃。看到一本相簿,他說可以開啟看。”
“你和他在一張合照裡。”
齊醫生笑,“冒昧問一下,你二哥叫什麼名字。”
“他姓賀,心外醫生,叫賀之淮。”說著,她偏頭看過去。
齊醫生恍然大悟,“我們之前在一個研討會上碰過面,當時確實拍過合照。”
說完,他誇她:“你記性很好,那張照片有些年頭了。”
顧緲卻搖頭,不贊成:“恰恰相反,我記性很差,很多記憶像是碎片,一直拼湊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