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他覺得這個問題有些不合時宜,頓了頓,又止住了話音。
顧緲猜到了他想要問些什麼,“我不喜歡他。”
“說句實在話,我根本沒什麼征服欲,也不是一個主動的人。要不是沒有辦法,我從一開始就會躲開所有人。”
如果回到故事的最初,她第一時間就能逃離顧家那座牢籠,她一定不會去招惹他們。
能跑的話,她一定會第一時間卷錢跑路。
即便在看原書時她就很喜歡這種修羅場的體驗,很喜歡這些男主的設定,她也不會冒險到這個地步。
以至於現在,身心俱疲。
感情這種東西,等她先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和解決溫飽問題之後再慢慢考慮吧。
畢竟這玩意兒對她來說,並不是必需品。
在自己的生活沒有完全穩定下來之前,她不會考慮這種東西的。
甚至說句比較殘忍現實的話,愛情對現在的她來說,在一定程度上,其實更像是累贅。
如果不是有這些累贅在,如果能再灑脫一些,在遇到一些選擇題時,她也就不需要那麼傷身了。
感性和理性,這兩個東西,無論選哪一個,做到極致就好,沒什麼對錯。
最忌諱的,就是搖擺不定,感性和理性互相拉扯,糾纏。
這是最愚蠢的。
顯然,她現在就是個蠢貨。
紅酒入喉,過了一會兒,顧緲感覺身體暖了起來。
臉頰熱熱的。
但是還沒有醉。
紅酒很容易貪杯,但遲斐一直在控制量,沒有讓她喝太多。
少喝一點,方便入睡。
但是喝多了,就該頭疼了。
顧緲全程沒怎麼吃東西,自從生病開始,她這段時間胃口一直都很一般。
高腳杯搖晃。
她望著裡面猩紅的液體,覺得自己現在都還沒有吐出來也真是難得。
遲斐以為她真的把他說的不要貪杯的話聽進去了,所以全程只輕輕的抿,沒喝掉多少。
實際上,顧緲看到這顏色,就已經喝不下去太多了。
“你應該知道遲晏今晚的目的吧?”
“嗯。”
彷彿沒聽到他的聲音,顧緲勾唇,捧著臉笑,“真有他的,他讓我們兩個交流病情。”
虧他想得出來。
“最近你還好嗎?”
頓了頓,遲斐才明白她問的是什麼,點頭:“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