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簡單交流了一下,有來有往,不算單方面輸出。”
顧敘嗓音淡然,只是細聽還是能聽出一絲不悅。
就是不知道,這絲不悅是針對蔣清時,還是在針對她。
“他……”
顧緲本來是想說些什麼的,比如蔣清時身上本來就有傷,何必要動手呢。
不過也知道,這話講出來,他可能會更加不高興。
還是算了。
“你沒受傷吧?”
顧敘大概猜到了她要說些什麼,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沒辦法,她再生氣,蔣清時畢竟也是個殘廢,在她心裡蔣清時處於弱勢,能激發她的保護欲。
所以,他知道,她下意識的會偏心蔣清時。
只是沒想到,等來等去,等到的是一句意料之外的關心。
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收緊,他故作淡然的勾了勾唇,“沒事。”
“怎麼會沒事。”顧緲小聲嘀咕,“承安他們又不是吃素的廢物。”
“沒關系,蔣清時是廢物就好。”
“……”顧緲哽住,目光驚詫的望著他,很難想到這句話會從他口中說出來。
顧敘向來懂得偽裝,場面話說起來漂亮極了。像是這麼直白的貶低甚至是侮辱的字眼,更像是祁聿的風格,實在不符合他這樣優雅矜貴的紳士形象。
“怎麼?”顧敘偏頭。
顧緲正在愣神,猝不及防的對上他的目光。
“不高興了嗎?”
自從那晚他拆穿她之後,他好像也撕碎了自己的面具。兩人彷彿從那一刻就開始坦誠相待。
顧緲也不留情的白了他一眼,“你好幼稚。”
顧敘也沒想到有人會用這種詞來形容自己,不過意外的,心情舒暢。
看出她的疲憊,晚上吃過晚餐,顧敘就送她回學校了。
臨下車前,顧敘問她明天的安排。
顧緲想了想,才反應過來明天是情人節。他這次來京市的目的,就是這個。
所以,雖然他嘴上問著她的安排,實際上是在提醒她他已經約了她明天的晚餐,讓她不要再約其他人。
“可是我又沒有答應你明天要和你一起吃飯。再說,今天已經和你吃過了。”顧緲把自己的課本裝進包裡。
“那也可以不吃飯,去看電影,或者逛街。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