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之淮陪了她一整天,全程她沒有問過顧敘的下落,對方也沒有提起。
他昨晚說過,是打算陪她過情人節的。
所以應該不會是臨時有事被叫回港城。
顧緲閉上眼睛,幾秒後再睜開,眼前一片清明。
她微微俯身,拿起桌上的紙巾幫他撣了撣灰塵。
這是他受傷的那條腿,她不想在意都不行。
只是,她也不怪顧敘。
他們之間的事,她也不好為其中的某一個講情,各有各的道理。
也談不上對錯。
畢竟真要深究下去,她也有連帶責任。
顧緲摸了摸口袋,發現手機已經低電關機了。
“你的手機呢?”
蔣清時遞過去。顧緲看了眼鎖屏上自己的照片,下一秒劃上去,“密碼?”
“和之前一樣。”
“我不記得了。”
她說。
蔣清時沉默半晌,報上一串數字。顧緲沒有重複也沒有停頓,輸入解鎖。
她在通訊錄裡翻了翻,找到承安的電話打出去。
“先生,您現在還好嗎?”
電話一接通,就是承安擔憂的聲音。
由此可以判斷出,蔣清時的情況確實不太好。
顧緲抿了下唇,很快開口打斷承安的話,“我是顧緲。”
果然,對面一靜,不只是承安不講話了,夾雜在背景音裡那些人都沉默了。
“帶醫生進來吧。”
顧緲沒多說,結束通話電話。
手機還回去,顧緲也不想一直和他這樣僵持下去,於是主動說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
這個詞讓兩人之間的關系變得生疏起來,好似所有的感情都變成了利益糾葛。
“我……”蔣清時一開口,骨骼刺痛,連口腔內都有血腥味開始蔓延。
“沒有目的。”
“只是聽說遲斐那邊有些動作,我沒有查到什麼,都只是我一人的猜測。”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我也並非要利用這些事情來針對或是綁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