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顧緲的話原封不動的重複了一遍,“一個字不差,這是小姐的原話。”
“我也想問來著,但是感覺小姐應該不會講。”
“聽她的,盯緊顧思妤。”
“好的先生。”洞拐又道:“我之後旁敲側擊的再問一問小姐。”
“不用。”蔣清時嗓音沙啞,“隨她吧。她怎麼安排你們就怎麼做,不用過問我。”
“是。”
電話結束通話,承安接過他的手機放到一旁。
承安本來要留在國內,但顧緲說不喜歡他,讓他跟著蔣清時一起走。
不過大家心裡都清楚,這只是個藉口,主要是想讓蔣清時同意。
“需要叫人調查一下嗎?”
病房內很安靜,承安也聽到了電話那邊洞拐說的話。
“不用。”蔣清時回神,又不放心:“叫洞拐多調些人過去。”
“看著顧思妤?”
蔣清時無聲凝視著他,那眼神明明平靜無光,但承安還是從中看到了一句髒話。
反應過來,他輕咳一聲,改口:“明白了,保護顧小姐。”
“其他人最近什麼動向。”
承安彙報:“顧敘還在港城,最近一切正常。”
“祁家老二轉院回了京市,據說已經醒了,但是一時半會兒出不了醫院,還癱著呢。祁聿有的忙了。”
“賀之淮在正常工作,沒有和顧小姐見面。遲家的小少爺最近也在家裡。唯獨遲家那個遲斐。”
“他?”蔣清時抬眸。
一開始他也分不清遲家的兩個兒子,也是從顧緲和其中一個訂婚後,他才漸漸區分開兩人。
特別是這個遲斐,讓人印象深刻。
“是。他最近有在和越嵩來往,而且他的動向也非常奇怪。我還查到,他轉了專業。”
承安把查到的內容彙報上去,病床上的男人聽完後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承安都快以為他睡著了,良久才聽到男人回道:“聽說遲家這個遲斐是個天才。”
承安贊同,“看了成績,確實稱得上。”
“好端端的,一個一心撲在數學上的人,突然轉專業,開始研究物理和天文……”
蔣清時想不到除了顧緲之外,還有什麼可以推動對方做出這樣看似違背信仰的決定。